曾几何时,这四个字是她的求之不得,但心里还是有些怅然若失,因为他说的过于容易,他的眼底还是那般平淡如水,仿佛这四个字在他眼里仅仅是字罢。
“那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刘知秋调整状态,语气里充斥着陌生。
陈辞柯好像对她的回答并不意外,眼神中夹杂着淡淡的忧郁,冰冷明澈中带有些邪魅与不羁,轻笑道:“这么多年,你还是开不起玩笑。”
刘知秋看着他微微斜倚在餐椅上,些许碎发挡在额前,好似回到了从前。
“是吗…”刘知秋眼底划过一丝暗淡。
一时间,就好像掉进了冰窖,一遍一遍被他的话凌迟。
陈辞柯看着她的毫不在意,眉头微皱,某种情绪在心底翻涌,眼波闪了闪,语气低沉且冷静,说:“我们都需要,不是吗?”
刘知秋再次被他的话惊到,不知怎么开口。
陈辞柯继续道:“你可以考虑考虑,我等你。”
陈辞柯说的也不无道理,刘爷爷的唯一希望就是看到刘知秋能有个倚靠,而陈辞柯也需要一个知根知底的妻子。
她心里好不容易建起铜墙铁壁,却随着他的话一点点崩塌。
“我答应你。”她的前半生基本上都是在冲动中度过,多这一次又何妨。
“你想好了?”陈辞柯有些疑惑。
“我还有拒绝的余地?”刘知秋反问他。
“明天九点,我来接你。”陈辞柯看了看表,后起身离开。
陈辞柯将时间卡的很准,明天正好是恒荣公休的日子。
……
回到家,刘知秋踌躇着看着房子里的一切,一连串眼泪从她脸上无声地流下来,这些眼泪仿佛是从她的灵魂深处艰难的一丝丝抽离出来,压抑又痛苦。
“怎么了?”陈伊玥端着菜盘从厨房出来。
见她不说话,陈伊玥放下菜盘,又继续看着她道:“陈辞柯欺负你了?”
刘知秋摇摇头,说:“我要结婚了。”
“什么情况?跟那位啊?!”陈伊玥一下子惊愕失色。
刘知秋上前抱住了她,默不作声。
隔了许久,刘知秋才慢慢缓过来,陈伊玥苦恼不已,说:“他什么人,你不清楚?为什么要执迷不悟?”
“我也想…我也想,可我每每做梦,他就像梦魇一样困住我,无论我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刘知秋沉痛道。
陈伊玥看着她这副样子也非常心痛,说:“你还有我。”
这大概就是最好的关系吧,遇见即合拍。
……
刘特助被陈辞柯的深夜连环夺命call吵醒,对面说完,迷迷糊糊回复:“好的,陈总。”
随后继续睡,像是想到什么瞬间清醒,将被子翻腾,坐起。
刚刚陈总说的是,帮他准备婚前协议?
陈总要结婚了?和谁啊?
惊天大瓜啊!
现在是凌晨两点,刘特助睡意全无,屁颠屁颠的就跑去准备婚前协议。
……
陈辞柯一向准时,刘知秋刚下楼,就见他已经停在她家楼下,至于陈辞柯怎么知道她家住址的,她并未深究,也不想。
他今天没有系领带,一袭黑色西服与纯白衬衫依旧沉稳大气,远处看着,每一处线条都深邃深刻,目光清冷寡淡。
她在外面站了许久,陈辞柯隔着副驾驶的窗,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语气里带有些玩味:“如果你想走路去,我也可以陪你。”
刘知秋的脸颊微微泛红,连忙拉开车门,又小心翼翼的坐上去,手里还拿着今天要用的文件。
去的路上,陈辞柯从后座拿出刘特助连夜赶的婚前协议给她,眸子溢出丝丝痞气,说:“看看。”
刘知秋接过,对于这场婚姻,其实他们都心照不宣,何况吃亏的是他。
片刻,陈辞柯余光扫到她停住了翻页的手,说:“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可以说说看。”
这份婚前协议其实并无不妥,或者说受益最多的是刘知秋,只是最后一条她不能够理解。
无论发生什么,任何一方都不得提出离婚,一旦提出将要赔付违约金以及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而更不能理解的是,他已经签完了字。
刘知秋问:“最后一条。”
陈辞柯解释:“刘小姐,我是个商人,婚姻和利益是绑在一起的。”
见她犹豫,又说:“刘小姐现在有喜欢的人?”
刘知秋惊讶的转头看他,说:“没有。”
“那等刘小姐有喜欢的人之后,我自会放你离开。”
刘知秋没有接他的话,签字的速度十分爽快,签完才发现,陈辞柯的车已经停了,看向他说:“到了?”
“嗯。”陈辞柯突然将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