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压着嗓子,以道:“动了……筷子动了!” “别看,吃就是。”解元真低喝。 陈程止收神,直播间却是不能将视线移开,只见,马帮滇人汉子摆到贴近路头的第二碗白米饭,碗边的筷子在没有人的情况下,轻轻地动了起来。筷子,动得非常不规律,时不时“啪嗒”一,掉到地面, 就像有十几个“人”在抢着一双筷子。 另一头,马帮的汉子们却仿佛见怪不怪似的,只顾着大口吃饭,大口饮酒。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直播间瞧得后脖颈寒直冒: 【这……这是有东西在吃?】 【马帮是专门路边的孤魂野诡供一碗饭吗?】 【妈呀,他们怎能这镇定自若的,些可是诡啊!】 在直播间头皮发麻的弹幕里,第二碗饭的筷子跑鞋碗不住动着,米饭却没减少。只是原本洁白的米饭,一点点变冷,馊黄。 等到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马帮的汉子过来收碗筷,卫厄借将碗筷递过去的机会,极轻,极不经意地朝第二碗饭的方向瞥了一眼—— 马帮首领滇人汉子正半跪着,将第二碗饭全部倒了来,整碗饭馊黄泛汤水,明显是已经不能再吃了。又或者说,已经被吃过了。 不知道是不是卫厄的错觉,在滇人汉子将碗筷收时,卫厄隐约听到十几道细碎的脚步,各自朝山林旷野散去。 供一碗饭,先将游荡在“窝子”附近的野魂诡打发,省得晚上来闹事?这规律,是单单滇南的盘山道可用,是其他地方遇到类似情形也可以使用? 念头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卫厄没露异常。 收了碗筷后,驮马在外,人在内,马帮就要歇下了。代年轻人在这个点,没几个睡觉的,但卫厄、解元真、陈程这些人,都是在四星副本里番两次地死里逃生,神经肌肉早已经紧绷到极致。 马帮收拾东西,就地露营时,玩家也跟着躺下了。 密林一下静了下来。 起初,解元真他们都清楚这是在四星副本,再怎疲惫,都绷着神经,不敢让自真的昏睡过去。 不知不觉间,淡淡的蓝雾在密林子里内升起。 林子静悄悄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骡马都没响。 一开始紧绷着一根神经的玩家,不知不觉间就迷迷糊糊全睡了过去——连解元真这在“香火闽南”副本保持过清醒的玩家都不例外。蓝雾在林子里弥漫,睡在陈程边上的高鹤半夜里,只觉得脸上麻麻刺刺,有什浓密的东西垂到了面上。 ……陈程这早八百年该去剃头的非主流杂毛,一头鹦鹉毛都长到遮眼睛了不去剪,半夜都能垂他脸上来了。 高鹤迷迷糊糊醒来,觉面前有头发丝扫动,不耐烦地要伸手去抓。就在这时,一个念头忽然闪过: 头发? 陈程又不是唐秦宋月眉她们,头鹦鹉杂毛再怎长也决计不应该长到能睡觉垂他脸上啊? 念头倏闪而过,高鹤背上的白毛汗立刻蹿了来,立刻清醒了过来。 叮铃铃……叮铃铃…… 模糊的铜铃仿佛很远的地方传来。 凑到面前的东西越来越近,隐约能听到幡布。高鹤深吸一口,闭着眼,将手伸向睡前提前摆下的瓷碗,要像寸家马帮的青年汉说的样,洒一把灶米。 手刚一伸手,高鹤就猛地顿住。 ——生灶米,不见了。 ———— 阴沉沉、空幽幽的蓝雾在密林子里飘荡。 “……一点一滴情、一口一落云。” “……你问骨何处,硐是好藏路。” 高鹤遇到“阴兵探息”时,细弱的歌在卫厄耳边响起。虽然也和其他人一样,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但卫厄哪怕睡着,都始终有一半的神经保持着警惕。细细的、哀哀的歌一打林子里传来的时候,卫厄立刻就醒了。 刚一醒,卫厄马上反手握刀,要将护撒刀抽来。 枕戈入睡几乎是卫厄刻在身体里的习惯了。 然而,不论什时候,一定死死压在腕下的护撒刀悄无息地消失了。 没睁眼,哪怕握刀握了个空,卫厄依旧阖目,仔细去听打滇南深山老林子里传来的细微歌。 但等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