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从窗户纸破洞伸进的小管子里吹出来。
胡云豆翻身上床,闭气装睡。
用匕首别开门闩,李寡妇二人摸到床边,熟练地用绳子把胡云豆捆猪一样捆住手脚扔在地上。
不一会儿,进来两个人用一根粗木棒把胡云豆手脚一串,抬起,抗走。
胡云豆倒仰着脑袋被颠得难受,于是睁了眼借着月色观察。发现青民、青众也被人“抓猪”一样的扛着。
一股恶臭传来,一阵猪叫骚动。
胡云豆三人被放在地上。
一人说:“老规矩,先放血!”
另一人问:“硬货多不多?”
傻儿娘说:“不少!黄白都有。”
傻儿说:“好。动手!”
又一人持刀走到胡云豆跟前蹲下,叨叨:“小白脸,别怪爷爷。要怪就怪你带的硬货太勾人了!放心,爷爷手法利索,不遭罪!”
“墨迹什么?快点儿!”李寡妇催促。
还有几人围着小声笑着说什么。
“卧槽,这是全村集体作案!”胡云豆眼睛一睁,直愣愣坐起来,吓了众人一跳。
“嘭”青民、青众挣开绳子,瞬间制服众人。
胡云豆站起身,揉了揉手腕,从怀里摸出信号弹朝天放出。
不多时,官兵赶到。
这村子原不是贼窝。半年前,李寡妇男人酒后不小心打死了傻儿,傻儿娘哭闹着要告官。李寡妇男人许了许多好处才让傻儿娘同意私了。可李寡妇和她男人把家底都算进去,也筹不出来这些钱银,于是把主意打到歇脚的商旅身上。
两个人杀了一个之后,不但把傻儿的钱赔了,还剩了许多。
二人战战兢兢过了一段日子,发现没什么事儿,而剩的银钱也花光了,邪念又起!
傻儿娘先发现了这事儿,李寡妇干脆拉她下水。后来,越来越多的村民加入,李寡妇男人在村头扮起了傻儿。
不过他们并不是随便选择目标,而是每隔一段时间挑选一个相对瘦弱又油水丰厚的。这些人都被故意指引到李寡妇家,李寡妇或□□,或下迷药。
一旦得手,众人分工合作处理这只“猎物”。宰杀放血的,分尸的,处理尸体的,焚烧衣物的,分赃销赃的,一条龙“服务”。
他们处理尸体的手段也很专业,剁碎了喂鸡鸭鹅狗,大部分喂猪。
第三案,全村杀“猪”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