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修的悉心照料下,胡云豆和青民、青众三人休养了一月有余即可下地行走。
照料三人时,云修不忘调养练功。
又过月余,四人都恢复得差不多了,踏上重整青鸾盟之路。
修养期间,胡云豆以青鸾盟盟主之名召集旧部。月余功夫,竟有数十名青鸾盟旧部赶到汇合。
云修虽不常在盟中,但他有过目不忘本事,仅凭画像就把来人是谁认得清清楚楚,就连功夫如何、身世、为人都如数家珍。
到启程时,已有百余旧部回归。
胡云豆依旧按照往日的盟规和人员管理分出四个分盟。两个分盟盟主已在大战中战死,由他们的护法岳忠和崔亭暂为代理。另外两个分盟由原分盟主凌峰和陈德继续担任。云修任副盟主。
这天,胡云豆、云修、四个分盟主齐聚一堂,一方面众人向胡云豆介绍青鸾盟详细情况,一方面胡云豆和大家研究为什么会被风清子打败。
原来,风清子、聂霏雪夫妻曾经感情还不错。聂霏雪是前朝国师,近百年过去,她已放下仇恨,不愿意参与朝堂之事,只想和盟中的前朝旧部安安稳稳生活下去。而风清子并非前朝臣子,一心想称霸武林,但他功夫不如聂霏雪,毒技又被聂霏雪克制得死死的。
于是他投靠三王爷,想通过朝堂势力达成心愿,又劝聂霏雪跟自己一道。
聂霏雪多次拒绝后,二人彻底撕破脸。
风清子欲偷无相功被聂霏雪发现并打伤,后被赶出青鸾盟。
就这么被自己老婆赶出盟,风清子当然憋屈愤恨。于是自立门派,广招门徒,而他所招之人尽是阴险恶毒的妇人。为了扩大门派,风清子甚至大肆采买甚至偷盗女童,从小教授武功和毒技。
至于他为什么都选女弟子,是因为青鸾盟弟子均是聂霏雪曾经的近身侍卫,他们成家后,生男孩自动成为弟子保护盟主及门派,生女孩则没有这个待遇。于是,风清子只收女弟子。
后来风清子率众攻上青鸾盟,聂霏雪念着旧情,没有对他痛下杀手,但风清子却残忍决绝,一心想置聂霏雪于死地。
聂霏雪不愿看着旧部为她而死,遣散众人,又让云修带了半部无相功逃走。她自己则在青民、青众二人的掩护下,一路北上寻找女儿。
“青鸾盟的稚子堂是怎么回事儿?”胡云豆想知道青民二人的经历。
“哦,稚子堂是前盟主在民间搜来的孤儿。每一批稚子堂为百人,平时传授武功和课业,每三年一次比武,败者淘汰,送出青鸾盟。三次比武之后,他们再比武则是以性命相博,活着的都将成为分盟主的近身侍卫。这些活着的还要最后比试一次,能杀掉对方更好,最终获胜两人成为盟主近身侍卫。”
“那些被送出青鸾盟的都哪去了?”
“一般是送到专门收养孤儿的堂子或者条件略好的人家去了。”
“那选拔分盟主近身侍卫,干嘛要性命相博?这不是要大家兄弟互相残杀?”
“这是青鸾盟一直以来的规矩。”
胡云豆摸了摸没毛的下巴,心里琢磨,这聂霏雪的身份肯定不是国师那么简单,这都赶上明朝给皇帝选拔锦衣卫的绝情断爱般恶毒了。
“以后这个规矩改一改,性命相博这里改成武功比试加课业比拼,败的自动降级为普通门徒,胜的不但提格分盟主近身侍卫,待遇也翻倍!”
“盟主仁慈。”
云修看了一眼胡云豆,眼中有光芒闪动。
“我们这么多人如今都在客栈落脚消耗太大,今天就去道观里落脚,一应用品均统一分配。饮食不可过分油腻,不可饮酒;不可大声喧哗、不可私下械斗;衣着依旧白衣为主,不可奢靡铺张;上下午都要练功、上课。还有,一定要对我请来的那几位道家仙人恭敬有礼,不可有一丝侵犯怠慢!违者重罚!”
“谨遵盟主命令。”四位分盟盟主齐声答应。
众人散去,胡云豆让青民去打探风清子那边的情况。
屋里只剩云修坐在她旁边轻摇折扇。
几次欲言又止,胡云豆有点儿憋得难受。云修看在眼里,觉得有趣极了。
他合上扇子,优雅地端起茶碗吹了吹,轻抿一口,抬眼问:“盟主可是有话要问仙儿?”
“有!”胡云豆答得干脆。
“请讲。”云修姿态从容闲雅,神情淡然清疏。
胡云豆打心眼儿里觉得云修特别配“云中仙”这个称号,总有一种神圣可不亵渎的感觉,“那个,我让人在道观给你留了一间清净的院子。我带你去看看吧!”胡云豆笑得很谄媚。
“好。”
二人一前一后到了观里,胡云豆带着云修见过两位道家仙人和贴身道童。一阵寒暄之后她又带着云修左拐右拐到了一处竹林,抬手指着竹林深处的几间精致房舍说:“那就是,你看看还满意不?”
竹林清幽,鸟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