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镇说道这里时,依旧笑得吊儿郎当。
“你信么?”
“信!”
“为什么?这么多年,你苦心经营,一定吃了不少苦,就心甘情愿把皇位拱手让人?”
“我为什么要心甘情愿?凭什么刀头舔血、日日心惊胆战的是我,坐拥天下的却是你?但每每我起幺蛾子,总会有最亲近的人遭殃……二皇爷爷说,我若是再不寻回你,不但他没多少日子,怕是连我也活不久了!”霍云镇笑了,只是那笑容里的苦涩更多些。
“为什么是一年内?”
“我作的幺蛾子太多了呗!二皇爷爷如今大限将至,他说下一个就是我,只有把你找回来才能破这个死局!”
“我?”
“是,二皇爷爷说你身上有一本《疫经》,那上面记录了二十五种瘟疫的配方。”
“《疫经》?我从未见过,也未听说过。”
“应该是被聂霏雪藏起来了,找到她就能找到《疫经》,这对你来说,不难吧?”
“聂霏雪已经死了。”云修平静地说。
“死了?”
“是,此事说来话长……”
得知聂霏雪和风清子的恩怨情仇之后,霍云镇皱了皱眉头,道:“照你这么说,《疫经》在哪还真不好讲,不过找它是你的事儿,你还有一年的时间,不然爷爷最先没命!”
“你认为我信你不信你?”
“你说呢?我先走了!但是,哥你……”霍云镇欲言又止,终究是转身离开了。
云修望着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弟弟消失的背影半晌,轻轻叹了口气,随后纵身回城。
月挂天中,霍云镇、云修离开之后,从他二人对话不远处的一处小溪旁边站起一个人,也顺着云修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