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城镇,两人卖了车,又辗转来到市中心。茶無取出些饰品,让黑瞎子找认识的盘口卖掉。
两人来到附近的商场,茶無挑了件黑色夹克衫和黑色短T送给了黑瞎子,让他换下村里稍来的衣服。
之前,茶無在离开村子前,换上了一件新的白色旗袍,并将之前那件沾过她血迹的衣服销毁。她的伤口自然的止了血,黑瞎子无法从外表看出一点儿她曾受过伤的痕迹。
随后,茶無兑现承诺,从银行某个账户上给黑瞎子转了90万元定金。看着茶無熟练的操作,黑瞎子道:“不看年龄,你可真不像是个古人。”
“呵,我几兆岁了,活到老,学到老!”茶無回道。
“兆?!你在逗我玩儿?”黑瞎子在茶無眼中,看不到沧桑,只有一种看透世事的淡然,如深邃的海平面,谁也不知平静底下隐藏了多少汹涌暗波。
“嗯,就是在逗你!”茶無冲黑瞎子回眸一笑,一笑倾城。
黑瞎子好一会儿才从茶無的笑容间回过神来,提起了正事:“黑爷我作为契约人,呃,未婚夫?”他小心的看了茶無一眼,见她表情依旧淡定,补充道:“对你什么也不了解,是不是,不太好?”
“你想知道什么?”茶無问。
“你的过往,或者,你有什么能告诉我的东西?”
“你把我当作失忆了就行。”茶無看着黑瞎子道。与其欺骗,她宁愿选择敷衍,毕竟两人此时是契约关系,她并不想欺骗自己的契约者。
“失忆?你哪里像个失忆的人?!”黑瞎子直视茶無深邃的眼眸,顶着茶無的压迫感,坚持道:“我总是需要知道一些东西的!”
“知道越多,风险越大”茶無语气漫不经心说道。
黑瞎子听着茶無轻描淡写的话,心里无比明白,她说的是真的。然而,作为刀尖舔血的人,黑瞎子更加明白,有些所谓的风险并不是没听就能躲得过的。他的脸上也挂起同款浑不在意的微笑,淡淡道:“我已经你被卷进来了,不是吗?不如这样,我们交换秘密,如何?”
茶無深深看了一眼黑瞎子,点头道:“好,你先说!我的事,因为我活了太久,有些事早就缠成了一团乱麻;还有些事,干系太大,我就挑一点你能知道的讲一讲吧。”
茶無没有说,她从黑瞎子的姓名、外貌、身手、身体状况(把脉得知)等各个方面判断,已经将他的故事猜到七七八八。
“我叫齐墨.穆黑,出生于满清贵族家庭,二十四岁在德国读完双硕士,二十五岁族里最后的长辈死亡,我开始以夹喇嘛为生。四十岁闯出名号,人称‘南瞎北哑’中的男瞎正是在下。”
茶無点头:“这些,我大概猜到。我还知道,你三十岁左右拿到了‘帝辛之镜’,从镜中窥探到了,呃,‘终极’,却被规则所影响,眼睛出现问题。”
“你怎么知道?!”
“你身上有‘帝辛之镜’残留的痕迹,看过‘终极’以后,镜子就碎了吧?!”黑瞎子过于震惊,没有发现,茶無念‘终极’这个词时,眼底的深沉一闪而逝。
“说一些我不知道的吧,比如,之前那个人,为什么杀他?”茶無问。
“他该死!家族传到我这一支,只剩我一个人,然而其它远支,还有人活着。他们通过齐家的旁支找到我,只知道我是穆黑,并不知道齐墨.穆黑和道儿上的黑瞎子是一个人。汪家以重振家族为由,诱使齐家那一支和他们一起盗墓,我欠了人情,跟在其中。”黑瞎子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道:“你也猜到,我说的就是你的墓吧?”
被提到自己的墓茶無浑不在意。黑瞎子继续讲述:“墓里机关重重,混在队伍里的汪家人拉了齐家做垫背,却最终全军覆没。唯有我,身手不错,逃了出来,又运气不错,意外走到了主墓室,遇见了你。那个老头,是整个阴谋的策划者。我从死去的汪家人口中听到,只是一句这个墓有可能关系到长生的秘密,反而让这么多人去送死,真是,呵,可笑!”
黑瞎子嗤笑道:“黑爷我不是很在乎那些齐家人,毕竟我们的共同点大概只有汉姓都是齐这么一条了。但是,黑爷我被算计差点死在‘自己人’手里,自然要有所回报。”
茶無听到黑瞎子的话,眉头轻蹙,在心里暗道,‘汪?他的家族?这么多年还是在追求长生么?也真是格外执着了。’
“呵——”黑瞎子不是感时伤秋的性格,很快调整了过来,轻笑摇头,道:“说说你自己吧!”
“我,嗯,生年不可考,从前的事,我也不想说,从我来到这片宇宙中说起吧。”
“你还是个外星人?!”黑瞎子问。
“算是,你可以把我当作是来地球旅行的外星人”茶無将黑瞎子的原话奉还给了他。
黑瞎子看着茶無一副典型的东方美女般秀气精致的长相,黑瞳如墨,加上一口流利的京腔,没有哪一点外星人该有的模样,摇摇头,没有评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