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临李砚的发丝,她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被打湿的头发。
狐狸大人红棕色的头发在雨水的调和下变得深暗,只能隐隐透出些红。他的黑色衬衫因为水汽氤氲,显得有些服帖……
‘这是怎样一出世无其二的美貌盛宴。’
南智律第N次赞叹前世的峨律公主真乃神人,这都没有坠入情网。放到现在,铁定是稳稳的大女主剧本。
‘我也太酷了!’极其不要脸的给自己贴上来自前世的‘金’后,她笑眯眯地给李砚顺毛…不是,是梳理头发。
虽然很想呼噜头毛,但是车上没有备用毛巾,满足不了南智律突发奇想,想撸圆毛动物的那颗跃跃欲试的心,只得怏怏作罢。
李砚没有出声也不曾制止,就这么放任她在自己头上胡作非为。
智律被这番乖巧直撞灵魂,胸腔里跳动的心脏霎时柔软。她学着李砚曾经做过的动作——双手捧住他的脸颊,动作极尽轻缓小心。缱绻的用鼻尖在他的脸上来回摩挲,比起真身是九尾狐的李砚更要像只不谙世事的可爱小动物,与人亲昵。
李砚被她天真娇憨的举动取悦,低沉的笑声锁在喉咙,他不敢笑得太张扬,要是使得面前的女孩恼羞成怒,那可没有好果子吃。堂堂昔日山主高贵的九尾狐,也是懂分人看脸色的。
饱满潋滟的唇就在眼前,凑得近了她感觉似乎还能闻到花生的香气还有红糖的甜蜜。‘李砚不愧是狐狸,也太蛊惑人了!’她给自己的意志不坚愤愤找借口。
几息后她毫无悬念的放弃抵抗,破罐破摔地用手臂圈住面前这只男狐狸的脖颈,揽着他,将自己的脑袋担在他的肩上。角色互换,这下变成李砚笑意更甚,老神在在地抚摸起智律的长发……
静谧旖旎的空间里突兀响起一段乐声。
智律接到胞姐的电话,说她们团队今天要在台长家聚餐。本以为会去哪个餐厅,没想到是在家里宴请。
李朗此前告知过众人,那家伙就在台长家。从渔花岛离开后,经由那个男人帮助一直藏匿在其家中二楼。
也就是说她距离祂,非常接近。智雅打算到了之后找到合适的时机借口去洗手间,打探一二情况。
智律隔着信号波听到她的想法,十分反对。这太危险了,谁也不知道那家伙现在是什么状况。但无奈她鞭长莫及……
夜幕微垂,南智雅一行四人来到位于富人区的台长家的独栋别墅。她迈过庭院花园,感觉有道视线灼灼地俯视而来似乎要洞穿身上皮肉……
她们几人落座客厅沙发。灯火通明装修典雅沉稳颇有古韵的空间里,有一盆缀满红色果实的植物,极其吸引人眼球。
“哦哟!这是灯笼草吧?”果然注意到的不止南智雅一个人,只看崔组长在一旁望见这植株尤其意外,“居然能在首尔看见这个。”
“这就是灯笼草吗?长得真像灯笼。”智雅被解惑。
“我小时候还会挖它的草心去吹笛哦。”组长的语气唏嘘又怀念。
闻言,她和金编具有些讶异,随后稀奇地问道:“它还能发出声音吗?”
“当然了!”崔组长因眼前这带着时代印记的旧物,回想起了自己的童年,“吹笛的话会招来蛇。我母亲经常因为这个打我来着……”
‘蛇?’智雅暗自变了神色。
…找借口离开了设宴的后院草坪,路过备餐人员聚集的客厅走上二楼,走廊的尽头有一扇紧闭的房门,她慢慢向那里靠近,越走越无由来的胆寒发竖。
在平坦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她却感觉到脚下有个小小的凸起异物。智雅后退一步,蹲下身来查看自己适才踩到的地方。
那里有一片指甲。那是带着浓郁女性审美的,贴满水钻的粉色甲片。
不应该是今天才被请来备餐的人员遗落的。且不提像他们这样的职业,基础必备的专业素养…… 方才在客厅谈笑时,台长以半开玩笑半严肃地口吻告诫过四人,在他家有两件事一定要遵守——不碰灯笼草和不上二楼。
台长据说丧偶多年,他的家中除了那家伙,还有一名女性存在吗?可为什么会掉落地上?
难道说那位不知名的女性,已经葬身祂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