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自己看见的那份名单,大白毛卡卡西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之前为了避嫌和防止考官给考生开后门,协会特地定下了一个规矩:
考官在考试时以及考试前是不被允许查看考生资料的,那些资料只会经由协会的最高负责人——尼特罗会长和他的秘书,豆面人之手。
而卡卡西有幸看到今年考试名单,完全只是一个意外。
因为尼特罗会长喝得醉醺醺所以把资料丢在酒柜边上结果给路过的自己捡到,不小心扫了几眼后就意外记住了全部名单,这件事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
真是抱歉啊,天才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话扯远了,总而言之不论是某些大家族的少爷还是热爱战斗的狂热小丑,或者是打扮奇特的钉子怪人又或者是邻居家犟头犟脑的傻孩子,看上去都不是一些让人省心的存在。
现在理伯的话又让卡卡西意识到,他在考前的猜想成了真:今年的考生的的确确都是刺头。
拜托。放过我吧。
考试会场被炸毁这种大事件妥妥的会上热搜头条的。
萨次、门淇和卡卡西三人面面相觑,在彼此的脸上看到了绝望的表情。
天晓得,这大概是猎人考试历史上头一次考场被炸。为什么要让平平无奇的打工人遭遇这些呢?
门淇想了想,率先开了口:“那陷阱塔关押的犯人呢?逃出去了?”她的声音在发颤。
门淇心里拼命祈祷着:别逃别逃别逃,不要增加工作量不要增加工作量。
“没,绝大部分都抓回来了。就逃出去一个,炸得最厉害的53层,破了个大洞,直接和外头通了起来,正呼呼得朝塔里刮大风呢。”
理伯的脸涨的通红,应该是刚刚太过生气现在还没褪色。但卡卡西有些担心同事会厥过去,一边生气一边吃饭可不太好啊。
“那考试呢?考生们没意见吗?考试场地都被炸了。”萨次看看手表,问道,“没记错的话,他们刚下去没多久吧,而截止到目前才刚过了6个小时。”
“怎么可能没有意见。底下直接吵翻天了,乱哄哄得简直像菜市场。我刚去处理红色警报的时候,尼特罗会长去安抚他们了。”
理伯把筷子一丢,擦了擦嘴,然后继续说道。
“本来会长的意思是考试先暂停。或者把后面场次的先挪上来,但刚刚商量了下这样会出现一个致命的问题。”
“原本陷阱塔就是为了考察团队合作精神。如果场次提前的话,这次的考生人数和品性都筛选不了了。但如果考试暂停,不管是过了还是没过的考生,都会有意见。”卡卡西抓了抓扫把头,也颇感头疼,“这可真是里外不是人。”
“哔哔嘟——哔哔嘟。”
突如其来的手机电话响打断了卡卡西的话,他用余光瞥了一眼,看到理伯站起身来跑到外面去接电话。
“卡卡西,你继续说。”萨次面容严肃得表示继续,别停下来。
旗木卡卡西叹口气,继续分析道。
“我们得关心考场被炸有没有被好事者传到外面去。这种大事如果没被传出去那倒还好,隔壁公关部门的同事只要先做好舆论应对准备就行。”
“但如果已经被传到了报社,我们得赶在报社发布新闻头条前先发制人,抛出考试内容大变样这个话题把民众的注意视线从考场被炸毁这儿移开。”
“不一定是考试内容改革这种是事儿。别的什么话题都行,只要能起干扰作用就行。”
“如果单单只是舆论还好控制,但偏偏理伯说,逃出去了一个。”
“逃出去一个。”门淇的重点倒不在考试上面,她重复着卡卡西最后那句话,然后突然意识到什么,哀叹一声,“等下不是吧,这跑出去一个不得抓回来啊。啊啊啊啊好麻烦啊。”
门淇开始抓狂得揉着自己的脑袋,那头像甘蔗一样的辫子已经变得凌乱了。
“确实如此,陷阱塔关押的全是穷凶极恶的大魔头,光逃出去一个就够烦的了。现在还不知道这人跑到哪儿去了,会不会对外面造成伤亡。”萨次接话道,他已经明白卡卡西的意思了。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我们现在既要担心考试的舆论问题,还要担心考生会不会暴走,以及最重要的,逃出去的这个犯人会对外面造成多大的伤害和损失。”卡卡西赞同道。
“而一旦‘猎人协会看管不利,犯人越狱,无辜人惨遭毒手’类似的新闻出现,协会在群众间的信誉和地位将会岌岌可危。”
卡卡西手上戴着他那副惯用的黑色露指手套,骨节分明的手指点点桌子,最后下了定论。
“这、这么严重吗?”门淇被卡卡西一通话给砸晕了,结结巴巴道。
“有点心理准备吧,门淇,萨次。”卡卡西拍拍两个同事的肩膀,叹息道,“我们的快乐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要做好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