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的夏军,绝不可能挡得住这支军队。 更重要的是,除了陪着周婴装模作样营造死战假象的那几个,整个东线,已经不存在神临层次的强者了…… 所以在这个千载难逢的空当里,得胜营如离弦之箭,穿空破云,不断地前进、前进、前进,几无阻碍! 奔袭两日夜,人不离鞍,马不停蹄,掠过了绍康府,穿过了怀庆府,马蹄声已经响彻桑府大地。 这个提供夏国过半丝织品的富庶府地,时隔三十三年后,再一次面对了齐人的刀剑。 所谓“丝绸抹锋,血染绫罗”,是烙在夏国史书上,不曾消失的痛,更是桑府之永哀。 但说起来,当初夏国打进东域,打得齐国青年男子不惜自残以逃避夏国兵锋,也不过是一场倾国之战发生前的故事。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战争的本质,也不过就是资源的再分配。而中间的残酷过程,往往会被执棋者们所忽略。 当然,胜者拥有一切,败者失去一切。这也是战争的本貌。 时至此刻,得胜营的每一个人,都无法自抑地亢奋了起来。 在重玄胜将军和姜望将军的带领下,他们竟然真的做到了! 以一支三千人的孤旅,贯穿夏国广袤腹地,纵横数千里,兵锋直指夏都! 桑府过去……就是贵邑了。 三千人的荣华富贵,已经唾手可得。 足以载进史书的荣耀,近在眼前。 谁能淡然? “望哥儿啊望哥儿!回去之后,你该找个婆娘了!”重玄胜纵马而驰,大声笑道。 虽则这话是为了活跃气氛,激励麾下士卒,使军队能够始终保持良好的状态。但他笑声后的轻松,却是真实无虚。 此次从会铭府的战团里跳出来,领军直冲夏都,兵行妙手。这个决定看起来凶险万分,但是在他的判断里,其实是十拿九稳。 这次行动最大的冒险,就在于对夏国高层的战略判断,是否准确。但随着他们领军奔袭至此,一路无惊无险的过程,本身就已经佐证了他的判断。 但凡还有一个多余的神临强者,夏国人都绝不会把握不了这支齐军的动向,更不会眼睁睁看着这样一支三千人的骑军往夏都穿插! 对局势的精准判断,是此次行动成功的前提。 而其次的危险,在于这次行动的最后一步。 作为一国之首都,贵邑城的守备力量绝不会弱。怎么说也会有几个当世真人存在,精兵强将更不会少。 他们这三千兵马的小胳膊小腿跑过去,跑到城外插旗,很容易就被一锅端掉。 但在重玄胜的判断里,这种危险仍然有很大的概率规避。 他们此次行军,放弃了新荣营、振武营等各部兵马,只带最精锐的得胜营三千人前来,求的就是一个“快”字。 快到沿途诸城都反应不过来,快到贵邑城方面都还没能搞清楚情况。 快到夏国东线诸多高层武力或许还在赶赴北线的路上,他们就已经穿插至此! 重玄胜的动念,只是因为在岷西走廊看到了周雄。 一场大战结束,还未扫完战场,便已领军出发,何其果决? 如此一路疾驰,冲到贵邑城前,气势汹汹地插了旗就走,贵邑城里的强者,难道还真敢放弃城防,冲出来追杀吗? 不怕是诱敌之策? 但凡是个有点理智的,都要观望一番再说。尤其是在夏国此次的战略计划里,贵邑城应该已经做好孤城拒齐的准备,既是孤城,怎敢草率? 等他们探查清楚虚实,得胜营早已远遁! 重玄胜的勇敢绝不是送死,而是在深思熟虑之后,以极大的把握前行。 姜望斜乜了他一眼,哪怕是踏风妖马,驮着这位胖将军也很有些吃力。 “重玄将军这么操心兄弟们,此战结束后,这三千兄弟的人生大事,便都交给你了!若敢赖去一家,姜某人的拳头须不答应!” 战场厮杀这么多天,同生共死建立起来的交情非比寻常。 当下便有士卒笑道:“姜爵爷,已经成婚的怎么办?岂不是少了一桩好处?!” “是啊,不成不成!”一群人跟着起哄。 “好办!”姜望道:“折成现钱,给已经成家的兄弟们补一份聘礼!” “这算什么大事?都交给我了!”重玄胜笑嘻嘻道:“倒是望哥儿你,这回去少说也得升个伯爷了,偌大门庭,岂可无主母?” 这群见钱眼开的,很快又调转枪头,帮重玄胜起哄,队伍里一阵喧声,好不快意! 功名利禄马上夺,荣华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