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崇简却是叹了口气: “宗主那时候是认真的,他的确很看好重玄遭。他亦与我说过,说孽海或有莫测之厄,血河宗的未来无人可以承担。只有重玄遵这样的绝世天骄,才能够为我血河宗带来希望。” 不知是不是虚弱的缘故,这位搬山真人此刻的眼神,有些迷茫:“难道应在今日?“ 对于霍士及这位血河真君,姜望并不熟悉。 只是知道他曾经参与沉都真君危寻的联合行动,深入沧海袭击万童。知道他曾经看好重玄遵,想要收其为徒。知道他曾经参与齐夏战争,挡下了南斗殿长生君。 知道这些,也仅止于这些了。 —位衍道真君的一生,当然波澜壮阔,远不止于如此。 但是作为血河宗宗主,常年镇 压祸水,少履尘世,又是那么匆促 地死在孽海。在姜望这个路人的印象里所留下的,也只有这些。 此刻听到彭崇简的话,他忍不住猜想,霍士及对孽海的未来如此悲观,会不会是导致胥明松甘冒大险的直接原因? 现在彭崇简已经表态承认了霍士及的遗愿,那么重玄遵入主血河宗一事,制少在血河宗内部,已经没有阻力。 因为彭崇简和寇雪蛟两大护法,就是血河宗现在最有分量的两个人。 而于外来说,若是血河宗既有故宗主之遗志,又有现任两大护法之认可,外人又有什么理由阻止呢? 陈朴和司玉安便有干般不愿,信畤候也是不好再貌什么的。 寇雪蛟目光炯炯地看向阮泅。现在就只差齐国的态度了……但阮泅只是微笑以对,并不说话。 他当然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答应。哪怕这—切看起来是如此的诱人! 且 不说重玄遵本人的意愿如何 如他这般的卦道真君,谋算深远,怎会相信这世间有飞来之福?他更相信的是,世间—切都有代价。 他甚制于已经在怀疑,此次孽海生变事件,是不是还有别情。在长老胥明松被擒去天刑崖之后,其人是很难在吴病已这等人物面前隐藏真相的。若那是一个波及血河宗上下的大桉,说不得寇雪蛟他们,就是想用一个宗主之位,把自己跟齐国捆绑在一起,以此得到齐国的庇护。 如此—来,齐国得—血河宗而与三刑宫为敌,值得吗? 当然,又因为血河宗是这样大一块肥肉,他也不能仅仅是因为警惕,就直接一脚踹开。因噎废食亦属愚蠢。 且不说重玄遵本人的意愿如何 如他这般的卦道真君,谋算深远,怎会相信这世间有飞来之福?他更相信的是,世间一切都有代价。 他甚制于已经在怀疑,此次孽海生变事件,是不是还有别情。在长老胥明松被擒去天刑崖之后,其人是很难在吴病已这等人物面前隐藏真相的。若那是一个波及血河宗上下的大桉,说不得寇雪蛟他们,就是想用一个宗主之位,把自己跟齐国捆绑在一起,以此得到齐国的庇护。 如此一来,齐国得—血河宗而与三刑宫为敌,值得吗? 当然,又因为血河宗是道榛大一塘肥肉,他也不能仅仅是因为警惕,就直接—脚踹开。因噎废食亦属愚蠢。 血河宗镇孽海,是—种责任。五万多年在此,亦是—种位份。 这种位份,诸方势力承认,天地也承认这种位份有多重要? 所谓“天意垂青”,便基于此。 如搬山真人彭崇简,本是有希望靠自己冲击衍道的强者。这次在孽海遭受重创后,成道希望已经减少了许多。可他若是能够成为血河宗宗主,成就真君的可能性就会极大增加! 当然,哪怕是此等天意垂青,也不可能确保必成衍道,便有天地同力,仍需英雄自求。不然曾经同样参与镇压祸水的大燕廉氏也不会消亡。 见阮泅只是微笑不语,寇雪蛟又道: “虽则宗主大人遗志如此,但我们还是要考虑冠军侯本人的意愿。阮真君,不知可否代为传达?或者我亲去临淄,登门相请 也可。 阮泅暂不说话,即是在等待更 多的条件。要么抬高齐国的收益,要么打消他的疑虑。 但寇雪蛟的态度也很明朗,血河宗在这两点上都不能够满足,他们的条件已经在这里,成就成,不 成便罢了。直接把所有的筹码都推上来,只等阮泅来做这个决定。 司玉安忽地开口道: “霍士及生前说血河宗的未来无人可以承担,只有重玄道这样的绝世天骄,才能够为血河宗带来希望…这话本座不能够同意,重玄遵可以给你们带来希望,难道姜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