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难得认真的一番话振聋发聩, 泉雅困意直接消失了大半,心脏附近触碰的地方在隐隐发热,好像真的有感受到了和以前不一样的东西。 内心在动摇, 某处自认为坚韧的壁垒似乎是松动了一点。 虽然一直在和五条视着, 但是思绪早已经不知道飘向了哪里。 一幕在五条眼就像是神一样。 “回话。”因为久久没有听到回复,加上不满泉雅神般的样子, 五条的态度更显强硬了, “不然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清楚。” 终于回过神来, 其实是听进去了, 但是面五条现在的态度, 泉雅多多少少是有点叛逆在身上的, 原本到嘴边顺从的话变成了:“我困了。” 他话音刚落, 便看见五条的嘴角明显压了下来,“……” 下一刻,感觉心脏处正五条用手指按压住的地方传来了丝丝缕缕的痛感。 五条在用。很显然, 他的心始终没有恢复到今日事变发之前的状态。 一秒、两秒。 泉雅没忍住, 眼睫翕动着后退了半步, 出声道:“疼、……” “看吧。”五条很快松开手, 直起上半身来, 俯视道:“明明么怕疼, 你当时是怎么忍得了的?” 怎么能忍住不躲开诅咒的攻击,去承受致命伤害。 闻言,泉雅垂下眼帘, 不再看向五条,也没有说话。 回, 五条只是抱着手臂审视着,颇有种你不表态那就么一直耗下去的意思。 许久后, 大概是空气的沉闷压得喘不过气来,泉雅终于放弃般地开口道:“那是因为,只要后进入领域里就不会再痛了啊……” 声音到末尾已经弱得快要听不见了。 在面自知难以战胜的特级时,他的内心其实还是恐惧的。大概是觉得,干脆先掉躲进领域里,再找机会,样就可以最大程度地逃避一战斗时可能会承受的痛苦吧。 一言不合地去送,在领域里作壁上观,又一言不合地复活,简直像是在欺骗感一样,伏黑和钉崎会气不满也是应该的。 明明决定好了要勇敢一点的,可实际动起来还是不自觉地…… 同伴在拼命,自己在逃避战斗。 在五条的引导下不得已直视和剖析了自己不堪的内心,泉雅的脑袋不自觉地垂得更低了。 “在种事上不要逃避啊,同伴还在战斗不是吗。”变换站立的姿势,双手插兜半低着头,五条的语气平缓了,“还有,别在跟你说话时要有所回应,是基本的吧?” “……”泉雅的双手纠结般地在身前交缠在了一起。 “没有在责怪你。”看着眼前如白纸般的,没办法似的抬手抓了抓头发,五条轻叹了口气,语气放到最轻继续引导着:“加上我前面说过的话,明白了的话就说‘我知道了。’” 在很多事上,泉雅还很天然,如同不谙事的孩童般,本能地一事缺乏自觉。 抿了抿嘴,最终,泉雅点头小声道:“我知道了。” “样才。”得到了满意的回复,五条才放过般地抬脚和泉雅擦肩而过向外去,边边道,声音回荡在廊:“里已经不是在黑手党了。” “无论什么时候,自己的命放在第一位,自私一点也无所谓的哦。” * 一次帮派火拼。 泉雅在高处执狙击时,不知从哪里而来的流弹击了胸口。 不幸的是,子弹的弹路稍微偏了一点,没有一击立即致命。 捂着胸口背靠着墙边坐下,无声地大口喘息着,感受着命一点点地从指尖流。时间在脑无限拉长,十分漫长,漫长到那种感觉经历过一次就不再经历第二次。 作战耳麦里传来了不知是谁的声音,但是那声音如雾般阻隔在脑外,听不清,耳边只能听到自己在用喘息的声音。 为什么在么用地呼吸,是因为不掉吗? 间的一切变得浑浊不清,脸上滑过了凉丝丝的感觉,大概是在因为疼痛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而流泪。 不知又过了多久,感觉有在靠近,但是眼前景物涣散,耳鸣,也没有动起来的气去躲避了。 有蹲在他面前唤着他,检查着他的伤势和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