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白和我说她谈恋爱了,还问我要不要认识一下她那个男朋友,让我给她把把关。
我摇了摇头:“不用了吧,我和他又不熟,你自己喜欢就好啦。”
我向来害怕和陌生人交流。
和陌生人说话时,我的呼吸会变得急促,嗓子也会变得干涩,我只能低着头不敢看那个陌生人的眼睛。
我可以听到自己含含糊糊的小声音,但说实话,有时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颠三倒四在说什么。
这一点迟白是知道的,毕竟当时她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和无尽的热情才成为我唯一的朋友。
果然,她挑了挑眉眼,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你不愿意的话就算了。”
吃完午饭,迟白很自然地躺到我的床上,拍拍她旁边的空地示意我过去。
她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气:“好困,过来陪我睡会午觉。”
我昨天晚上熬夜赶稿子,此时也有了困意,把自己的拖鞋和被迟白蹬掉的拖鞋都整整齐齐摆放好,就也钻进被窝。
和以前一样,我一进被窝迟白就抱住了我。
她有时候是钻进我的怀里,有时候是把我揽进她的怀里。
一开始我是拒绝的,我不喜欢和别人过分亲密,炽热的温度会让我喘不上气来,但是架不住迟白的锲而不舍和软磨硬泡。
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
我和她是大学同学,现在也都在这座城市生活。
迟白家里有钱,毕业后她直接在她家的公司上班,而我选择成为一名全职作者。
我不是没出去工作过,但是我不是在面试的时候碰壁就是在单位被人排挤孤立。
所以在迟白的支持下,我就干脆留在家里写网文,挣的钱倒也可以养活自己。
这套房子不大,是我和迟白一起买的,当然她出的钱要比我多。
她会经常来,吃顿饭或者睡个觉什么的,来的时候还会买很多水果蔬菜,这更加减少了我出门的欲望。
我十分乐意她来,我虽然不喜欢和别人相处,但是有时候也会感到孤独。
我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三四点,迟白走了,我迷迷糊糊地穿上拖鞋去客厅给自己倒一杯水。
餐桌上,是一盘洗好的水果。
我走过去,拿起下面压着的纸条,是迟白的字迹。
[舒舒不可以再熬夜了哦,身体熬坏了我是要生气的。——你的白]
*
不过几天后我还是见到了迟白的那个男朋友,他来了我和迟白的小家。
可是如果回到过去,我会早一点逃走的。
他还没来时,迟白和我一起准备晚饭,在自己熟悉的家里让我没有那么的害怕。
敲门声响起,迟白正在看锅,她催促我:“舒舒,你去给他开个门,我腾不开手。”
我诺诺地应声,在门口做了好几组深呼吸才把手伸向门锁。
门外站着一个很儒雅的男人,戴了一个金丝眼镜,冲我笑了一下,十分礼貌道:“你就是小祈的好朋友凌舒吧,我是段知书。”
“哦哦,你好。”我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段知书笑得温和:“小舒,我可以进去了吗?”
我这才反应过来:“请,请进。”
吃饭时,陌生的存在使我很不自在,我不由自主靠近迟白,段知书和我说话时我也会先看向迟白。
我知道自己表现地差极了,好在段知书没有表露出奇怪和介意,迟白也没有因为有我这样的朋友而感到羞愧。
吃过饭后我们看了一会电视,但是我一点也看不进去。
大约七八点时迟白起身对段知书说道:“咱们走吧,舒舒今天也累了。”
“这就走了?”
段知书有些惊讶,眼里涌现出什么情绪,但很快就恢复平静,十分得体地和我告别。
他们走后,我舒了一口气,走到桌子前打开电脑开始打字更文。
我不会知道,那天晚上段知书在迟白身上奋力耕耘,是与平时完全不同的兴奋。
“不是说好今天晚上?”
他用力一顶:“你这么护食,我什么时候才能拥有她?”
迟白脸上是诱人的潮红,听到这话她一巴掌不轻不重地扇到男人脸上。
“你就不能有点耐心,你没看到她已经不舒服了吗?”
被扇了男人也没有生气,他只是嗤笑一声:“你难道有耐心?不过是仗着是女人能和她亲近才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换成男人试试?”
迟白忍着喘气:“嗯……我要是男人……还能有你什么事……”
不和她争辩,段知书专心做着运动,终于释放在她体内。
“我厚着脸皮贴在她身边五六年了,你说我有没有耐心。”
迟白享受着闭眼躺了一会,用脚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