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酒楼,被外面的凉风一吹,陈知然打了个哆嗦。马文丽回头看见了她们,微微一笑,说道:“没事了,我没喝多,刚刚只是情绪有些失控吧,我家离这里不远,没事,我自己走回去就行,现在又不晚,又有路灯,你们回去吧,她们还在等你们呢,你们玩开心点啊。”陈知然看了一眼外面,然后又看了下马文丽,看她好像是清醒了不少,也不好再勉强什么了。“那你自己小心点啊,我们先看着你走一段吧。”直到转角后,看不到马文丽的身影后,陈知然和关晓梅才一起回去。一时间几人都有些沉默。李波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虽然他的目的也很明确,也只有京大,但是竞争那么大,他也不敢百分百就肯定自己能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把每一科考试都做到不负我心,也许才能对得起自己这么多年的辛苦努力吧。
“李波,马文丽是不是喜欢你啊?怎么感觉怪怪的。”关晓梅真的是说话从来都直来直往。
“其实是可能的,理论上有一个叫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本来又称为人质情结、人质综合症,是一种心理学现象,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对于加害者产生情感、同情加害者,认同加害者的某些观点和想法,甚至反过来帮助加害者的一种情结。我感觉马文丽是不是因为觉得李波的突然崛起,刚开始可能是一种竞争心态,但是后面发现了李波的实力后,于是反而对他产生了好感?类似与远古时代的对强者的崇拜以及归顺心态。李波加油,也许一不小心就抱的美人归了,马文丽人也好看,学习又棒,要是你们俩真的上了京大,也许就是有故事的人了。”陈知然讨论问题的习惯,就是喜欢有理有据的进行简单的陈诉。
李波推了推眼镜,一看这架势,陈知然知道,他也要开始背书了。“陈知然的理论是对的,但是仅限于理论,从古至今,人类的异性结合,大部分是以外在物质条件为基础,氏族社会以生产力多寡决定,奴隶社会与封建社会时代开始被冠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具体来说,都没有能自己做主的时代,偶尔会有一些以自由恋爱为主的婚姻,也会被作为时代的另类,大肆宣扬,比如《西厢记》,虽然现在社会不再以这些作为基础,但是,自己内心的差异也是时代感造就的,是以当下社会为背景,对自己的自我否定与肯定,我觉得,现在还不是能去争取自己所见即所得的合适环境,所以,我赞同陈知然的观点,但是,我觉得爱情不是我现在能主要追寻的东西,我会考虑,以后如果真的到了同一所学校,我也同样会以对高考的态度,去对待我的感情。嗯,这就是我的想法。”李波说完,自己去找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于是,本来红红的脸,显得更红了。
但是这一番理论,对于陈知然还有关晓梅的震动,是惊涛骇浪的,她们没想到,平时沉默寡言的李波,原来自己内心的想法这么成熟,关键是,他说的都是事实,是几人触摸不到但又一直渴望的一些东西,想去做,但是被现实的残酷压缩到墙角,除了瑟瑟发抖,没有任何敢挣扎的余地。陈知然在这一刻,无比想让自己快点长大,不是年龄的长大,朦胧里,她开始觉得,长大的定义,不是只是年纪的增长,应该是还有一些能在这个社会以独立的个体存在的方式继续延续的能力,能够由自己去独自承担的社会责任。陈知然觉得,就好像是传统意义上,父母的责任,是养儿育女,子女的责任,照顾好老人,并且哺育下一代。但是除了这些,好像应该又多了一些责任,彼此伴侣的互相照顾呢?具体是什么,她没有概念,但是她觉得,她以后应该会知道。毕竟,阅历的深浅在这里,更深层次的东西,她也想不到。
“陈知然”,一听到这个声音,陈知然就一阵头痛,陈知然抬起头,微微一笑:“张亮,你不跟别人喝酒吗?怎么有空来我们这里啊?”
“这不都喝的差不多了嘛,看你们三个像木头似的坐在这里发呆,过来给你们活跃下气氛。你们在干嘛呢,为什么不去找别的同学聊天喝酒啊,今晚过后都没机会了,该表白的赶紧去表白啊。陈知然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告诉我是谁,不好意思说我去给你说。”陈知然觉得,张亮真的很具有那种混社会的潜质,一边喷着酒气,一边表现出一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真诚样,这演技,奥斯卡的小金人都可以给他带回家了。陈知然把脸转一边去,不想搭理他。
结果张亮一屁股坐在陈知然旁边的凳子上,嬉皮笑脸的拿出酒杯,自己倒满后,又把陈知然的满上,说道:“哎哎,我知道你讨厌我,能不能听我说几句话?其实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并不是真的想对你恶作剧,可是你总是一副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态度让我觉得特别无力,时间久了后我就有了一种挫败感,反而让我觉得,无论如何也要引起你的注意,其实我本来不喜欢学画的,我是后来看到你在学画,我才去的,本来以为一起学画了,会多少有些语言的交流吧,结果你倒好,一画起来,别说讲话,恐怕天塌了你都不知道了吧。可是你越是这样,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越是觉得想靠近你,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这种感觉每天折磨的我坐立难安。所以,没办法,我就只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