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无声的风从窗边涌进来,在这处沉闷压抑的环境中吹拂着。
是冷风,在场的人们都下意识地打了个颤。
如此冰冷刺骨的夜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坐在窗边的椅上望着昏黄老旧的灯发呆的黑发女人。
女人的母亲刚死,是个凶杀案,在场有三个被侦探判立为嫌疑人的人,其中一位便是那名黑发女人。
“我都说了人不是我杀的,你们都把我们扣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了不还是找不出来犯人吗?我只是偶然来这家店吃饭,老板娘上菜的时候不小心打湿了我的鞋子而已,虽然我是骂了她一两句,但还不至于杀她吧!”黄毛男子一脸愤怒,手在空中比划表达着自己此时的不耐与害怕被当成犯人的恐慌。
说完后他继续道:“要说杀人,你们不觉得这个男人才是最有动机的吗!”黄毛男子指着自己身侧的男人。
男人大概五十岁左右,不像这个年龄段的中年男人一样发福,一身西装笔挺,浑身上下都充满着一种成功男士的儒雅气质,听到黄毛男子这样说也丝毫不见动怒与慌张。
慢悠悠地说:“我是对和田女士抱有爱慕之情,希望能与她组成一个新的家庭,但也止乎礼,从来没有做过越界的事情,虽然和田女士对我从来没有过那种想法,但是我也不是那种会因这种事就怀恨在心的人。”说到这处时露出了一种恰到好处的难过。
“和田女士一直以她女儿为由拒绝我,说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有了继父后与她疏远和田女士如此爱她的女儿,我以为……她的女儿也一样爱她,没想到…”
是的,没想到。
说到为什么这名和田女士的女儿都被列入嫌疑人的原因,据相关人员说明原来是这名黑发女人一个月前与和田女士发生过激烈的争执,导致她这一个月都没有回家,一直都是住在学校,结果就在今天,她就回来了,还来和田女士的餐厅帮忙做活。
警察和侦探都怀疑这事太巧了,太巧得像是安排过的一样。
关键是那名黑发女人看见和田女士满脸是血的倒在了储物间的时候满脸麻木,警察询问的时候麻木,被侦探指控的时候麻木,除了用她那枚黝黑的眼眸望着他们外,就只是去靠窗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呆呆了望着天花板,全程像个木偶一般。
女人名叫和田时杳,是这名经营着餐厅的单亲妈妈的女儿,在早稻田大学文学专业读大二。
……目前来说表面上是这样。
和田时杳…或者该说时杳,时杳原本是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大陆人,一朝飞机失事穿越到了名柯的世界。
她在现实生活中才刚高中毕业,最开始穿过来的时候在这边又重新体验了一遍当孩子时候的感觉。
后来和田爸爸在她初中的时候死了,她与唯一的亲人便互相搀扶着走到了现在。
时杳望着天花板上明亮刺眼的灯,想着自己能否流一两滴眼泪呢?却全然流不出。
心脏那里闭塞着,她甚至想要站起身来向着警察嘲讽一两句“能否让我碰碰我亲爱的妈妈呢?不要破坏现场?为了找到犯人?可距离我妈妈死去已经过了五个小时了,你们可真没用呢。”
可她什么也没有说出口,她只是想抱抱她。
抱抱妈妈留在现世的□□,让她不被这些恶心的人侵染。
也抱抱自己随之而去的灵魂。
那边的警察在问些什么,侦探在指控什么,犯人在狡辩什么都与时杳没有关系。
怎么都好,她将视线移到那边想到,怎样都好。
如果最后抓错了人,她想着,她会动手…都动手…
最后还是来了名高一的学生破的案。
…服部平次,时杳想着,安葬完和田女士后就直接定居在东京了吧,去米花町吧,那里凶杀案特别多。
于是这个案子就这样解决了,走的时候时杳去问了问他们什么时候才将自己母亲的尸体送还回来,警察们说了个日期之后又叫她明天去警察局做笔录。
时杳没有说什么,只是心里想着挺有趣的,接着对他们笑了笑,又望了那名追求和田女士的犯人一眼,就离开了。
根据名柯里面的法律,他会在几面待几年呢?
昏暗无人的大街,没有谁知道这条街尽头的那家餐厅刚死了老板娘,就算知道了也无人在意。
时杳就走在这条街上,感受到了冬日夜里刺骨的寒冷,不由得拢了拢衣服,拢完之后又觉得好笑,想着说不定明天又是一个大炎日,也说不准自己这个大二又得读多久。
按照正常的日期来算的话,她在名柯的世界里都40多年了…不知道等到柯南元年的时候会不会更长。
回到家后她随手将从学校带回来的背包扔在了地上上。
走去厨房准备做点什么来填充一下自己的胃,看见锅里面还煮着排骨汤一下子就愣了神。
时杳并不想说什么,或许难过但最终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