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杳小小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时杳当了许久的小孩,在那一瞬,她仿佛像个真正的小孩一般对着眼前这位刚把她赶走坏人的大哥哥说了句——
“大哥哥刚才是在施魔法吗,把坏人都赶跑了。”
“和田小姐?和田小姐!”
时杳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和安室透已经在去房间拿外套的路上了。
“刚才和田小姐的脸色不太对呢,在毛利老师指出早川小姐是犯人的时候,是有什么不一样的发现吗。”
果然侦探都很烦人。
时杳从记忆中抽隔开来,看着眼前这位男人,心想着过了这么多年,好多好多年,按照她现实时间来算的话,上一次见他已经是20多年前了…长相都没怎么变。
时杳一瞬间就意识到了什么,随后看见安室透后产生的那种恍惚与怀念的眼神散了,只剩下之前的那个和田时杳,温柔大方的,嘴角牵起的弧度都像是计算过的一样。
安室透观察到眼前的这位和田小姐刚才围绕着的那种气息,却又说不出具体什么感觉变了。
时杳嘴巴微动,“犯人是佐佐木先生哦,安室先生。”
是的,是安室先生,不是那位给她施魔法的哥哥。
——
“安室先生刚才送和田小姐回去的途中有问出什么来吗。”
一大一小之间对视了眼,看来双方都已经清楚了犯人是谁了,以及,犯人使用的作案手法。
时杳是在房间里待了许久才下来的,用她的想法来说就是不怎么想看一跪二哭三忏悔。
结果这佐佐木大哥你怎么回事啊,你不按套路走你冲我来你想拿我当人质?
当时众人与时杳都有些距离,不能及时过去营救。
等到佐佐木拿着小刀划在时杳身前时,时杳都还在想着果然是名柯世界呢,这是第几次被当作人质来着?
她看见不远处的人们,他们都一脸紧张的望着自己,好像生怕她被自己身后的歹徒划了一刀。
想了许久觉得自己还是该安慰一下他们,于是便说道:“各位,我没有关系的,不要担心。”
说完这句后她注意到身后的佐佐木更加将刀贴近了她的脖子,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红痕滴出了一两滴红珠在时杳的衣领上,仿佛下一秒这里就有一个人会血溅当场。
时杳看着面前的人们更加紧张了,她注意当了安室透,他好像很生气?
安室透此时确实很生气,肌肉紧绷着,懊恼自己居然这么不小心让普通公民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挟持。
他微曲的腰,双腿张开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像头狮子一样奔去,蓄势待发。
安室透张开了嘴准备谈判,就那一瞬间,他看见了一直被他担心着的柔弱的和田小姐单手反拧住了歹徒握住小刀的那只手,接着后肘朝着歹徒的肚子打去,又屈膝着回身一个后踢,歹徒直接头粘地地倒下了。
咳,刚才好像是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了吧?
大家都听见了,大家不说。
“都说啦大家,不用担心嘛。”
刚才那位单手一脚制止犯人的女生好像又从来没有存在过,只剩下了一脸温柔微笑着的和田时杳。
安室透和柯南以及毛利小五郎都不约而同的想到,女人,可真是一种神奇的物种。
——
下雨了。
佐佐木被警察抓走后大家都准备起程回家了。
街上的人们都打着伞,雨水的濡湿气息让这座本就古老的城市盖上了一层模糊悠远的滤镜。
安室透在与毛利小五郎他们回去的途中看见了和田时杳。
她举着伞站在佛像前,之前的那种温和婉意不见了,脸上也不存在灵动清晰的表情。
只剩下了麻木疲乏的脸庞,和一直萦绕在她周围的那种虚无空洞的气息,仿佛下一秒就要死去了一般,好像这世上的一切都对她来说无关紧要。
于是便是那一眼。
天地间安静得只有雨声。
雨水落在了石阶上,滴答滴答的水滴沿着石缝间的纹路往下流淌,织成了数帘不知名的雨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