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立刻笑脸相迎,“温神医,咱们先去瞧瞧阿和大夫?”
“走着!”温梨一听说该去见阿和了,心情莫名的开始轻松。
自从她努力让宋栋意识到阿和真的是她的师侄,而且医术了得,等他伤好之后,他们二人联手必定能把三公子治好,还能治好山寨里上了年纪的叔叔伯伯之后,宋栋把他俩奉若神明,别说监视他们了,就是他们俩当着他的面讨论外面的情况,他也只当他们是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出去用更好的条件去救治更多的病人。
只要一想到他们这辈子都出不了虎峰寨,宋栋就不知道哪里来的愧疚感,不忍心再听他们说下去,总是到门外去等着,那之后温梨和阿和就可以商量正事了。
守卫们见到温梨过来自发放行,毕竟三公子为了他都敢跟大当家闹起来,摆明了他背后就是三公子,谁还敢跟他造次?再加上大家都是山贼马匪出身,打打杀杀难免落下点病根,这段时间温梨闲暇之余给不少人开了方子,有时还亲自去煎药,不少人都念着他的情谊,有时候只要温梨的要求不过分,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眼看着阿和的伤一天天好转,温梨既开心又担心。
阿和见温梨过来,出门相迎。
到底是年轻,身子骨强健,经过这几日的修养,阿和的伤口已经在慢慢恢复,气色也好很多。按照阿和的话来说,现在能吃能睡,是另一种方式的享福。
叶川穹知道他有功夫在身,温梨也向他解释阿和的功夫只是在乱世里自保,学了一些皮毛,但由于他当时觉得自己大限将至想拉几个垫背的,反抗的时候过于凶猛,这样一个危险人物留在这里确实危险,所以他留下阿和的条件之一便是他脚上必须时刻铐着脚镣。
温梨想到在方宅时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如今浑身是伤带着镣铐生活在窄小的屋子里,时时刻刻都有人监视着,心里便忍不住的酸楚。
阿和听说过温梨是个爱哭鬼,但没想到他的眼泪就像六月的雨一样,说来就来。他第一次见有人能盯着脚镣流泪的,只能安慰他说:“走路的时候叮叮当当的,正好听个响,多好啊。”
他笑的爽朗,可温梨分明看见,他的脚踝被铁链磨的血迹斑斑。
不是什么神仙佛祖,偏偏看不得半点人间疾苦。
“除了在那个地方能联系到他们,还有其他办法吗?”温梨确定四下无人,小声问道。她夜里去看过阿和说的那个地方,已经有人在那里日夜值守,再去放信号的概率根本没有。
阿和说的那个与外界能联系到的地方,极其隐蔽且十分难走,而且从外面几乎不可能找到路线进来,只能从里面往外走,但他们这群人出去自然有别的路,犯不着走这么危险的地方,故而这么多年虎峰寨都没怎么在意这个地方,如今知道这里已经被外人发现,自然就上了重点名单。
“暂时没有办法,他们守卫森严,很难瞒过他们的眼睛去通风报信,不过如果五日内我没有和爷取得联系,他们会进行下一步计划,我们会安全离开这里的。”阿和说道,这些天他凭着记忆在脑海里把虎峰寨又走了一遍,确定没有突破口,只能把希望寄托给外面。
温梨从袖中把她画的地图拿出来,但她去哪里都有宋栋跟着,不能看的太明显,画的也就不全面,正好这次来让阿和指正一下,她晚上回去再补补,看看能不能想到别的办法。
“你听说了吗?他们二当家要回来了。”
“是吗?!”
温梨听说过这个二当家,传闻他才是整个虎峰寨的主事人,现在的叶川穹不过是凭借着年龄才坐到的第一把交椅,就连当时杀老寨主也是他的主意,这样的危险人物一旦回来,他们这拙劣的小把戏还能继续下去吗?
温梨陷入沉思。
究竟该怎么样才能在二当家的刀剑下全身而退呢?
“昨天听看管我的人说的,他们在讨论若是他们二当家回来,该怎么处置我这个会武功的外来人。”阿和说的云淡风轻,完全没有为接下来生死未卜的前路担心。
温梨继续沉思。
究竟该怎么样才能练得像阿和这般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