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家钱了?你家茶庄不景气卖不出去茶叶,所以来我家找茬?”
宰慈的父亲宰蔺可是茨川首富!开的酒楼“百味园”景气得很,几乎垄断了全茨川的生意,银子自然是赚得盆满钵满的,如流水般涌向宰家。
宰慈更出生在银子堆里,是众星捧月的宰家长女,模样长得标致,琴棋书画插花投壶样样精通。
而万俟浩涆是对门万俟家的独子,名下有着家茶庄,同宰家签了合约,说万俟家的茶能提供给宰家的酒楼,不过默哀家茶色不佳,香味不浓,卖不出个好价钱。
但万俟浩涆三天两头上门找茬,说自家的茶没问题,转头把问题抛向宰家,说宰家没能遵守合约专心卖他的茶。
宰慈都快烦死他了。
“进货?你怕不是被亲爹给骗了,你爹可是打着进货的名声去临边赌钱,还把你弟弟压在那儿脱身消失了!”万俟浩目露鄙夷地递了她一眼,白扇揽开半遮着脸。
“宰青?你说什么!我爹把我弟弟……”宰慈一时气愤,浑身一颤,颈侧青勁突暴。
“不……绝对不会!我爹他怎么会那样!”
半个月前,临边供应的菜品出了问题,供应不上,宰蔺被迫关门亲自前往临边查探一二,为了锻炼年幼的儿子宰青,顺手将他一同带上路。
书信没能传来,说实话宰慈心里也吃不准。
可是印象中父亲和蔼可亲,无论是对待家人还是邻里客人,宰蔺都不像是会去赌钱,甚至把亲生儿子抵赌债的人!
“你这人还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万俟浩涆掩嘴而笑,鼻尖哼出几个音来,带着浓浓的不满。“把宰家小少爷带上来!”
什么?弟弟?宰青?
他也在万俟浩涆那儿?
宰慈心悸。
宰青鼻尖冒着血,脸上淤青还未消散,发紫的眼皮发肿叫宰青只得拿一只眼睛看人,但身上却穿着干净舒适的衣服,倒是同不经意露出的白色绷带格格不入。
他被万俟家人从马车上带下来,神情麻木,视线刚撞上宰慈便再也忍不住了,豆大般的泪珠连着砸在地下,两手不由得抬起去揉,哭嚷道:“姐姐!”
“姐姐!”宰青又喊了一声,几乎是尖叫着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
但宰青被万俟家人拦住,否则这孩子真能立马飞到宰慈身旁,一把钻入她的怀里哭诉。
“青儿!”班元见了儿子也心急了,拖着病弱的身子上前,扯着嗓子哑哑喊道。
打伞的侍女急忙跟上,生怕叫雨淋了宰夫人:“夫人您慢些!”
“诶!宰小少爷可是我万俟浩涆花了大价钱的,还有你家的酒楼,统统都是本少爷赎来的!”万俟浩涆一把拉住宰青的手腕,将他按在原地,不停地朝宰慈这儿递眼神,满满得意样。
宰慈翻翻白眼觉得恶心,可事实上正如万俟浩涆所说。
父亲失踪不见,宰青受伤严重。
“本少爷可是连你家房契都拿出来了,大小姐还不信吗?”
现在连百味园的房契都被万俟浩涆拿在手上!
“你……我……”宰慈一时之间还真不晓得该说些什么了,证据都快要张贴在头顶了。
她如何不信?
“慈儿……我那还有点急用钱,只是……”班元扯扯宰慈的衣袖,帕子抵在唇前轻咳。
宰慈反手握住母亲的手心,冰凉触感顿时令其清醒:“母亲,外头雨大,您还是进里屋呆着吧。”
“算了。”班元摇摇头,看是没心思回去。
“母亲!”宰青看清楚了来者面容,知道是母亲,哭得愈发伤心了。
班元见不得儿子这般伤心,甩开宰慈的手,也顾不上淋不淋雨的了,疾步上前想要摸摸宰青的脸。
“夫人,止步。”万俟浩涆白扇挡在宰青身前,挡住班元两手想要触摸的地方。“宰少爷受了点伤,但我帮他上了药。”
“青儿……”班元红着眼眶,心里酸楚伴着泪水一并涌了出来,小声抽泣起来。“多谢万俟少爷。”
宰慈撇撇嘴,眉头几乎要皱成一团,拿着伞朝万俟浩涆走去。
“我爹究竟欠你多少钱?”宰慈还专顾着这件事,把伞给母亲打上便开口问道。
班元拿着伞连忙给宰青打上,绕过万俟浩涆的扇子,拿帕子给宰青擦去脸上的雨水,嘴里还不停念叨:“要是伤口淋了雨会发炎的。”
银蛇般的闪电顿时划破天际,炸裂中的星光暂时点明黑暗,暴雨随着狂风几乎要卷走大地上的一切。
万俟浩涆握着伞柄,倾斜向正淋雨的宰慈,嘴角勾住一抹笑:“整整一百万两白银。”
宰慈下意识瞥了眼班元,但见她还在忙于弟弟,于是眼神转向万俟浩涆身上。
多少?一百万两?
万俟浩涆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一百万两几乎能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