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有令,我们都不得不从,语柔不要再多言了。况且上一次建章宫,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有什么好为难的?” 话音一落,刘长就挥了挥大袖,同时在审食其的引路下给踏入了建章宫。 而宋语柔无奈地从辛月瑶的怀中抱回刘恭,也尾随其后地踏着沉重的步伐而步入了其内。 他们忙给吕后施了一礼,吕后却对他们二人毫无兴趣,她的目光反而打量起了宋语柔手中抱着的小婴儿刘恭,看这婴儿乃眉清目秀,丰润饱满的模样甚是喜欢,即夸赞着,“呦,这就是咱们的恭儿吧,这白白胖胖的模样一看就是有福之人,日后定会前程无量啊。唉……”说到这里时,吕后瞬间脸色无光,皱起双眉,同时又长叹了一口气。 刘长不解地问:“母后何故而叹气呢?” “说起来,哀家是为我刘家天下而担心啊。如今皇帝无后,皇后又这般年幼看来也是难以怀上身孕。这正是哀家最忧愁之事,倘若我盈儿病弱而某一天就驾鹤西去了,这汉室国祚要是延续不下去,哀家岂不是愧对于先帝的在天之灵啊?长儿,你可愿意为母后分忧解劳吗?”只见吕后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着,不过吕后就连打着哭腔而说起话来时,也是带着满满的威仪与气势,让人怎么都违逆不得,也让人更加不敢不从。 刘长下意识地露出一副唯命是从的表情来,同时露出痴痴的笑容,走上吕后的座位旁,忙逢迎拍马地敲着吕后的肩膀,边给她按摩着,边柔声细语地说着,“在先帝的众多皇子之中,母后是最疼长儿的,长儿又怎么能忘恩负义地不听母后之言,若母后有用得着长儿之处,请只管开口,不管母后有何事?长儿都会给您办得妥妥当当的。” 吕雉即轻快地点了点头,同时她的眉宇间勾画出了一抹璀璨的笑容,“哀家知道长儿最乖了,最孝顺母后了,看你家恭儿的面相乃丰润饱满,又是额高眉阔的,实有帝王之相。故而,哀家想将刘恭过继给皇后为子,让陛下封他为太子,将来可以继成皇位,不知长儿意下如何?” 谁知吕后的话音刚落后,刘长即露出凝重的目光,哭丧着这副猥琐的面容,同时将刚才按摩吕后肩膀轻重有度的手给缓慢地落下,变得有气无力,这使出的力道就像没吃饱饭的一样。 因为刘恭可是他唯一的儿子,若一旦过继给了刘盈和张嫣,也就意味着刘恭之名将永远也不会给刻入到襄阳王刘长一族的族谱之内啊。换句话说也就等于他们没有了这个儿子。 吕后这个想法,不是明摆着来抢人家夫妻共同孕育的新生命吗?为人父为人母的这又哪里能舍得呢? 不过他的眼珠子很快就旋转了一圈,仿佛迅速地已在心内打了一场官司,即笑脸相迎合于太后,正欲出口应承下来时,谁知王妃宋语柔的妆容却被泪水给打湿了,忙露出一阵痛不欲生的申神情。 “不……恭儿不是天之骄子,只是我一小妇人的普通”宋语柔闻言而大吃一惊,忙起身泪眼汪汪的同时,面容上露出舐犊情深之情抱着手上的刘恭,朝吕后微微施了一礼,“请母后一定要收回成命,恭儿是语柔十月怀胎所生的亲骨肉,凭那份母子亲情任何人都无法替代。况且母后你也是身为人母,更应该能体会到母亲之心啊。语柔我不求恭儿能大富大贵而龙登九五之位,只求我们母子能朝夕相处,恭儿也能承欢膝下,儿孙满堂其乐融融便知足了。” “语柔你真是个无知的妇人,这也太没规矩了。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个什么?怎么可以在母后面前如此地放肆。还不给本王闭嘴。” 谁知正在宋语柔的话音刚落后,襄阳王刘长即暗沉着脸,瞪了几眼宋语柔后,同时当着吕后的面给狠狠训斥了她一顿。 而后,刘长竟然回过头来,露出满脸的笑容,同时以柔和的眼神看向吕后,也顺着吕后的话,借机给恭维了她一番,“母后真不愧是当世之智者,想事情竟然如此的周到全面,若我恭儿能成为皇室的一份子,这乃是他几世修来的福气啊。这又是天下多少人梦寐都难求之事啊。那此事就全凭母后做主了。” “好,长儿果然深得哀家之心啊,既然你这个做父亲的都没有意义,那就择日不如撞日吧,今日就将恭儿给留在宫中,哀家要隆重地举办一个汉家认祖归宗的大礼,一定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吕雉认下一个多么出类拔萃的孙子。” 话落后,吕雉便以眼神而示意了下审食其,命他去王妃那里将刘恭给抱了过来。 审食其忙靠近于宋语柔,而宋语柔步步往后退去,同时拼命地摇着头,“母后,求您了,就放过我的恭儿好吗?” “语柔,不要再耍小孩脾气,在母后面前不可放肆,快将恭儿给审大人。”刘长疾言厉色地训斥着。 随即,审食其很快就从王妃宋语柔的手中抱走了刘恭,抱到了吕后的怀中,吕后简直是乐开了花,满脸凝聚着笑容,同时挑逗着她手中的婴儿刘恭。 宋语柔简直无法忍受了,她满脸凝聚着泪水,露出痛心疾首之色,不甘心自己辛辛苦苦十月怀胎,骨肉连心的亲血脉,竟然就这样被这群人给抢了去。 “长儿啊,哀家等会还要给恭儿好好地洗漱一番,没有其他事你们就先跪安吧。”吕后抢到了刘恭后,竟然很快就下了令,让他们夫妻二人给退出了建章宫。 而等出了建章宫后,宋语柔一副泪眼汪汪的同时,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以厌恶的眼神而瞅着刘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