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他们给吓坏了,尤其是陈阿花和陈千山,脸色瞬间就白完了。 一下子气氛就凝重到呼吸都感觉有点沉了。 大夫却是一愣,他刚才说什么了吗? 怎么就讨论到了没救了? 再瞧这些人,脸色个个都那么难看! 他仔细回想了下,他刚才没说过没救的话呀! 是他表达有误吗,还是说了什么不当的言辞让病人家属产生了误解? 大夫陷入了自我怀疑中,他真没说过没救,只是,比较棘手,他刚才在想着解决方法呢! 大夫试图用自己最清晰的话说,“各位不用如此难过,病人的病情是棘手,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解决的办法,只是……” 本来是想安慰病人家属的,但是看到病人的打扮,大夫接下来的话却不好说了。 因为接下来都是钱的问题,这妇人一看就是穷苦人家的,让他们拿钱出来调养,估计也是很难,要是有那条件,也不至于虚成这样子了。 这还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了! 陈阿花听到有希望,立刻来了精神,连忙问大夫,“大夫,你说,只是什么,不管要怎样,你总得让我们知道要怎么做呀!” 她不想放过任何的希望,哪怕一丢丢,不去试一下,怎么知道行不行! 陈千山也是,重重点了点头,“对!大夫,你说吧,我们都听着,只要我们能做到,我们肯定会做的!我们不想放弃!” 大夫觉得自己刚才肯定是说了什么,让病人家属有这样的反应,他觉得很有必要说一遍病人的情况。 “我先和你们说一下病人的情况吧,她身子非常虚弱,这是长期以来吃睡不好,压力过大造成的,为什么会突然间就起不来,她强撑了许久,这是一个,还有一个是她有了身孕,估计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引发了妊娠反应。” 大夫一口气把话说完了,他怕自己说慢点,可能这些人就要脑补一堆没有的出来。 说完后,就静静看着这些人。 陈千山和陈阿花愣了一下,突然就又哭又笑了,也不知道咋的了,把苏南熹给整懵了。 她在后边看着呢,也听到了大夫所说的,好像不是多严重的事情啊,起码比之前他们以为的那样要好很多了,起码不是生死决断。 怎么这两人这反应,让她着实也有点闹不明白了,好像这两人有点庆幸,又有点意料之中的感觉! 还真是,陈阿花抹干眼泪,说,“何郎中也是这么说的,只是我娘的月份尚浅,他把不准,就让我们暂时不要告知别人。还有,他也没整明白我娘为何倒地后起不来,所以他就让我们来镇上看大夫。” 哦!原来如此! 真是吓一跳啊! 说开了就好! 大夫都被这两人整得心一上一下的,偷偷的深呼吸了几下。 整理好情绪之后,大夫对父女俩说,“致命的事没有,但是也不能忽视。这嫂子身子很虚,孩子要不要对她都有很大的伤害,所以关键在于,你们怎么让她身子快点养好了。我是大夫,话该说的都说了,怎么做那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但是我也希望大嫂子能健康快乐。” 他差点没说,赚多点钱,买多点补品给补补了! 要是有钱人家,他还真开口了,但是这穷苦人家,他不好开口。 但是话应该听得明白。 确实,他们都听明白了,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要也不是,不要也不是,都是难,唯一的办法就是让陶氏身体好起来。 陈阿花还小,不懂生育的事,但她听说过生孩子难产一尸两命的,也听说过想流掉孩子,没流完全的,痛苦的滚地,所以她很害怕! 她不想她娘痛苦! 大夫说养好身子,没说怎么养,肯定是看到他们没有钱,所以连话都不敢说完了。 他们家确实没什么钱,连自己的家都没有! 想到这,陈阿花有点悲观绝望了,可是又很不甘心,她咬了咬牙,不管了,只要不死,不能就这么的放弃了! 赚钱嘛,她更努力点,干更多活,钱全给她娘买好吃的不补补! 陈千山握着陶氏的手,安慰她,“没事的,我可以更努力点,换到钱给你买补品,你安心养胎就好了。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没有什么不能解决的!” 苏南熹没说话,听这两人的话,她就知道了,他们不会弃陶氏而不管,砸锅卖铁也要给她养身子! 没有想不开就好,一家人在一起,确实没有什么过不去的! 那大夫没多说什么,估计也是知道他们没什么钱。 看病后,他们确实没什么钱了。 出了医馆,陈阿花对苏南熹说,“苏苏,你比较熟悉镇上的事情,可以帮我打听一下哪里有招女工的吗?洗碗刷锅,我都可以的,只要有钱!” 苏南熹脱口问了一句,“你们不想割草换钱了吗?” 陈阿花摇摇头,“不是不想,而是割了后,需要时间长出来。本来是刚好的,这边割了,等到那边的割完,又长出来了,但是也不知道是谁,故意把我们想要割的草都去肆意砍了一地。我们能割的草少了很多,不好的草不要,担心到时被挑出来。我娘等不得,所以……” 苏南熹听明白了,想了一下,确实不能单单靠割草,明显就是有人不想陈阿花他们赚钱,以后也不会各种阻拦,有太多不确定因素,不稳定,但是陶氏这边却等不得,陈阿花确实得另寻他路! “要找也不是一时能找到,给我点时间吧,我尽力而为。”只能这样。 陈阿花又感动了一阵,“谢谢苏苏!我可以等等的!还得麻烦你们送我回去一下了。” 送回去不是什么事,但是回去后要是想再出来,可不是那么容易了。 再说了,陈阿花不是想在镇上找活干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