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最有发言权了!” 陈师爷玉树临风而立,站在了最前线,而身后标配也到齐,两位身材强壮的汉子,别着佩刀立在了陈师爷左右。 农家里的人哪里见过什么世面,最多就出镇子逛逛,谁没事都不会去衙门逛,因为打心里就畏惧管家的人,管家人一走近说不定就是惹上事了,得绕道走! 但不妨碍他们听故事知道一些外面的事情,这虽然没穿制服,但带佩刀,可不是一般的人! 陈师爷一行人来莫家,不想人多来打扰,村长带进来时都没多说,所以后面来的人,还是有不少人不知道莫家来了官府的人。 开席时,大家都只想着一会儿上什么菜都没多余的心思去关注其他的,所以也真没注意到陈师爷这边的情况。 现在突然出现,一看就不是小老百姓的人,真真是吓得都后退了几步。 那个壮汉,拿好刀,别激动哈! 他们都是老实人,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就,就来凑个热闹而已,也不准备干坏事! 真的! 陈师爷见状,叹了口气,早知道他直接出来好了,兜转一圈,最后还是他身上的光辉耀眼点镇得住妖邪! 莫老两口两眼放光,恍然想起来,是哦!当初就是这个师爷给他们办的婚书! 陈师爷没看向莫老两口,他清了清嗓子,端着架子,官方口吻说话,“哑娘的婚事当初经由我之手办理,她的所有信息我早已过目,因此我最清楚哑娘的过往。” 说到此停顿了一下,见吃瓜群众个个都满眼好奇看着他,等着他接着说,心里挺满意。 “哑娘无婚嫁史,更谈不上生过娃!来时出了意外,从车上摔下,身受重伤,估计就是如此伤了嗓子,一度不能言语!” 有了陈师爷的官方证明,苏南熹的谣言算是破了。 曹三娘就算胆子再肥,也不敢在官家人面前大放厥词,别说狡辩了,连好好站着都难以做到! 这可是普遍小老百姓见官的反应,腿不知道怎么的就没力气了,打颤站不稳了。 她只是个农家妇女,拿什么和官爷斗? 她能豁出去和莫家蛮缠,但万万不敢和官爷斗嘴。 村里人都说,官爷掌握着的可不是一个人的命脉,人家可能随便动一下手指头,一个家族可能就消失了! 她曹三娘虽蛮缠,但很惜命! 事情已成定局,何必拼死挣扎,她什么都捞不到的了,不想还被官爷盯上! 谁知道她儿子孙子以后会不会有能耐走上科举之路,现在早早得罪官爷,那不是嫌子孙过得太好,断了子孙的前程! 糊涂曹三娘,聪明也曹三娘,当即见风使舵,打算甩锅脱身。 苏南熹却不想给她机会,幽幽的说,“曹三娘啊,你的外侄媳妇是不是许了你不少好处啊?比如,莫家的生意方子?比如莫家的银子?” 曹三娘噎了一下,脑子好使,当即不成让我,“没有,没有的事!我和她几个月不见一次!” 苏南熹没理她,似没听见,自顾自的又继续说,“我是她的丫鬟,我总得听她这个主人的话,即使沦落到此,也改变不了这层关心我,这是命!所以,只要逼我低头,莫家什么的还不是轻而易举拿到手!到时分你大半,你什么都不做,都可以过得很滋润!我说的对吗?” 曹三娘见鬼一样看向苏南熹,这人,怎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 难道当时她就在旁边偷听? 可是当时屋里没有其他人了啊! 她们说得很小声,不会有第三个人听得到的! 这人是如何知道那么清楚的! 曹三娘感觉有寒从脚底冒起,还能不能让人有点秘密了? 苏南熹没看曹三娘变白的脸色,她好像在讲什么有趣的故事,表情很是轻松,语气也缓慢。 “你的外侄媳妇确实有个哑巴丫鬟,天生哑巴,从未说过话,可惜你的外侄媳妇不喜人家,只闻其声并未正眼看过其人。事情如此的巧,我和她一同来这,她认定我不会言语,即使有天大的委屈只能肚里咽,不管我是不是她的丫鬟,只要她死咬是,那我也辩解不了。这不刚好,可以利用谣言逼我低头听从安排。曹三娘,是也不是?” 曹三娘眼里满是惊恐,这丑女人太可怕! 为什么她知道那么多! 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什么都被人看透了,自己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做得隐秘能成功! 这不是笑话吗? 高裕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