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我们也是兄弟,爹爹和他们也是兄弟,怎么就……”
明明从前都是那么好,骨肉至亲呐,为什么一夜之间就翻脸不认人了。
是因为皇位吗?
但即使为了皇位,他们兄弟也决不会这样的。
处理丧葬事宜是件大事儿,高澄让高演高湛一起来办。
自从那以后,高澄就像完全忘了那天自己拿刀指着自己的弟弟们,他再也没有提起那些事。
不过去看了太子之后,他的神色愈发阴沉。
“三哥是不成了,我也不信是大哥干的,一定是高湛!一定是他!”
九叔高湛从小受尽父母宠爱、兄长们对他也是各个联系,怎么他就会如此阴狠毒辣了?!
高长恭只叮嘱说:“不管最后是谁赢,是咱们哪个兄弟还是哪个叔叔,你都要记得保全自己。那天那么冲动的事,以后别那么做了,三思而后行。”
高延宗嘴上认了,想着缓和一下气氛,不要再提这些伤心的事了。
“从大姑娘,变成二姑娘了,你心里可开心?”
这算是苦中作乐吧,不过高长恭懒得搭理他。
“这可是八叔给你亲自挑的媳妇儿,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挑着这家二姑娘,按道理这两个姑娘、他都完全没有见过的。”
高长恭心想,虽然没见过,但事情阿淯怎么会知道的清清楚楚呢。
这几日实在太忙了,等出殡过后略微空闲下来,他一定要亲自问一问那位二姑娘,究竟是怎么回事。
虽然高玉目前似乎连高长恭未过门的未婚妻都算不上,但宫里居然也送了孝服过来,显然是不让她闲着。
父母死后,子女须守孝三年,不光不能成婚,甚至都不能外出、不能做官,唇不露齿、不能谈笑,这不开玩笑么。
郑观音说:“宫里说要给我哥哥一个官职,就在并州。”
而高长恭据说下个月也要回并州,这什么意思、再清楚不过了。
反正高玉也半点儿不想留在这个鬼地方,去哪儿都比在这里好。
所以,她找了个时间,偷偷溜去见了叱地连。
没想到叱地连居然也穿了一身素衣,头上戴着白花、簪子也只是银的。
“你也听说高淯的事了?”
叱地连低垂双目,隐约有泪光。
“其实他病了这么多年,如今走了也好。”
她也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但真的来了总还是忍不住。
叱地连望向天空、拭试了眼泪。
“他小时候给我治过病,若不是他,我一定早就死了,他和高湛不一样,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医术和你一样好,只可惜……”
高玉做高淯的时候并不多,很多人念着他,倒并非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而是高淯他自己就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听说太后让四殿下过继给阿淯,这也很好,高淯他从前就很喜欢这个孩子。”
这些日子她独自一人住在这里,每天看花开花落、云卷云舒,简而言之就是无所事事地发着呆,不知未来会怎样。
高玉挠了挠脑袋:“有个事情你可能还没有听说,本来不是我大姐许配给高长恭了吗?如听换成我了。”
这一条叱地连确实不知道。
“那当真是挺好的,高长恭我与他并不熟悉,但听说那时高淯是为了救他,既然是阿淯想拼着命去救的人,那一定是个好人。”
而且她自己能够死里逃生,还要感谢高长恭的。
高玉拉着叱地连说:“如今风声还是比较比较紧的,委屈你在这里再住几天,多则一两个月,少则半个月,咱们一起去并州。”
果然几日后,郑为就说要带着妹妹们先行去并州上任。
“你是跟着我走?还是过几日再……”
郑为一向为妹子的婚事头大,如此也算了结了,平原王和父亲那边也绝不敢再说什么。
郑观音立刻说:“我跟哥哥走,家里还有一些事情,就留下阿玉帮忙,过些日子跟着兰陵王一起去并州也是一样的,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高玉考虑到此行要带上叱地连,跟着郑为他们一起走确实不太方便,于是便答应了。
“你啊。”郑观音打趣,“真是好不害臊。”
高玉白了她一眼:“你也好意思说我。”
为此,郑为还特地去高长恭府上托付了一番,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那日高延宗也在,大哈哈说:“放心放心,我四哥一定把你妹妹照顾得妥妥帖帖。”
高长恭现在成了高淯的儿子,算起来就不是他的亲兄弟了,而是堂兄弟。
他四下张望:“二姑娘人呢?那次的伤好了没?”
宫里还派人送了一些补品过去,徐之才还亲自去替高玉看了看。
他先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