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还叫他二伯,他配!” “顾老二在赌坊出没,我怀疑他赌输了,欠了赌坊的银子,所以才铤而走险。” 赌徒输红了眼啥事儿都干的出来。 顾丰登冷声道:“既然如此,那他肯定会往茗山县的方向走,咱们许能追上。” 四人精神一震。 马车走得自然比两条腿快,更别提顾二伯赶了大半天的路。 约莫一刻钟,顾丰登便瞧见一道人影。 四个人对视一眼。 顾二伯怀揣着巨款,打伤亲哥的害怕褪后,他又陷入一夜暴富的美梦中。 他换上赌债,拿着剩下的银子再赌一次,这一次肯定能赚大钱。 凭什顾丰登那小子都能挣钱,他却得过每天苦哈哈的日子。 至于打伤的老大,以他憨厚老实的性子,到时候只能吃这个哑巴亏,就算生气,难不成还会为了一点银子报官不成? 顾二伯有恃无恐,只想着发财美梦。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 顾二伯回头扫了眼,不在意的转头继续赶路。 蓦的,车上跳下一个人。 顾二伯再回头,迎接他的却是来势汹汹的铁拳头。 “你这个畜生,连嫡亲的哥哥都打,没人性的玩意,老天咋不一道雷劈死你!” 顾禾苗雨点似的拳头落在顾二伯身上。 顾二伯惨叫一声,抱头鼠窜,却顾丰收堵住路。 顾丰登下了车,他冷眼旁观,抽冷子就给他来一下,让顾二伯无处逃。 刘大柱装模作样的喊道:“你们收着点,别真把人打死了。” “别打头,打鼻子,打背,踩踏的腿!” 至于车夫,他才懒得管,这样连嫡亲大哥都下狠的人,活该侄子收拾,他才不管别人的家务事。 顾丰登堂兄弟俩狠狠出了气,才说:“把人绑了丢车后头,咱们还得赶紧进城,别耽误了大伯的伤。” 顾禾苗这才狠狠唾了一口,将人直接甩到车后头。 要不是为了爹的伤,他们恨不得将人直接打死。 顾二伯这会儿只剩下哀嚎,身上的银子抢走了,浑身上下全是青青紫紫。 更合怕的是三个混小子压根不把他当人,居然是跟畜生一样拴在了车后头,让他跟着马车跑。 但凡跑得慢了,就会拖着走,顾二伯哭得涕泪横流,却无人同情。 茗山县终于到了,偏偏城门没开,他们还进不了。 顾丰登几人没办法,只能调转车头回了长湾村,至少村里的赤脚大夫晚上出诊。 “这伤口不小。”赤脚大夫看了心惊,“幸及时止血,只是流了这多血,以后怕是会虚,得养着,至于其他的在看不出来,人醒了才知道。” 众人微微松了口气,命保住了就。 下一刻,众人目光落到顾老二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