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蜜饯的纸袋,被晓玖捏成一团,指甲深陷手心,隐隐作痛,她紧咬着唇,气不打一出来。 她一把夺过袍子,涨红了脸,强挤出一个笑,说:“将军既然不要,不若给我,我有用处。” 随即转身,怒气冲冲地走出了院门。 金婵被小姐遣去抓药,起初以为小姐病了,可小姐矢口否认,抓药也只要一味药材——黄连,并让药铺磨成粉。 等金婵提着一副药材回到秋月苑时,看到小姐正站在椅子上,将枕头用绳子捆绑吊在房梁上,而特意为将军买的袍子已经被缝在枕头上。 “小姐……这是……”金婵望着吊在屋里来回摇晃的枕头,惊慌地问道。 晓玖一拳捶在枕头上,捶得枕头不停晃荡,袍子随之舞动,远远看去,像一具悬梁自尽的尸体,有些渗人。 一拳过后,感觉胸中烦闷之气尽消,晓玖爽朗一笑,向金婵介绍:“这是本小姐特制的降压神器,心情不好的时候来一拳,保证愁云尽消!” “这样挂在屋中……好像有些不吉利……”金婵露出一言难尽的神情,伸手扶着晓玖从椅子上跳下来,“这袍子,小姐不是要送给将军么?怎么……” 晓玖拍了拍手上的灰,故作镇定说道:“这袍子我甚是喜欢,送给沐玉臣简直是暴殄天物,不如挂在房中欣赏来得有趣。” 金婵难以理解,却不追问,将小姐吩咐抓的药材放在桌上。 本已到了晚膳时辰,可不知为何,平日晚膳绝不缺席的小姐,今日丝毫不慌,甚至吩咐她去后厨,让人将今日的晚膳送到秋月苑来。 待金婵一头雾水地出了门,晓玖便在桌前坐下,拿出今日为沐玉臣买的蜜饯,一颗一颗小心取出,并用小刀在中央挖了个小洞,再将黄连粉末灌了进去。 这精细活很花了些功夫,等每一颗蜜饯都被灌入了黄连,晓玖才心满意足地起身伸展手脚。 在秋月苑中悠闲地用过晚膳,晓玖拿起精心准备的蜜饯,带着金婵去了寒松苑。 沐玉臣在书房查阅军务信函,门没有关,晓玖踏入院子,便瞥见书房中的人影,商启竟不在院中,于是她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书房。 让金婵在外等候,晓玖鼓起勇气,独自一人进了书房。 她步履轻盈地走到沐玉臣面前,只见沐玉臣伏案挥毫,即便自己已经近在咫尺,沐玉臣也没有抬头,随即声音冰冷地传来。 “听闻夫人今日在秋月苑用的晚膳,我还以为夫人总算想通了,怎么又来了。” 回想起此前一番好意遭到践踏,晓玖又觉气闷,拿着纸袋的手不免紧了些。 她咬着牙,稳住心绪,轻轻地将蜜饯袋子放到沐玉臣面前。 “这不还没给将军送蜜饯么!” 沐玉臣总算停笔,抬起头来,眼中神色复杂,愣了片刻才道:“夫人不必白费心思……” “将军劝人的话,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说来说去也说服不了我,将军也不必白费口舌。”晓玖抬手阻止沐玉臣继续说下去,这些话她耳朵都要听出老茧了。 晓玖的视线落在蜜饯袋子上,她手指轻巧地在袋子上拍了拍,殷勤说道:“特意为将军买来,还望将军细细品尝。” 自顾自地说罢,晓玖转身便走,根本不给沐玉臣再说话的机会。 神情自若地带着金婵出了寒松苑,晓玖忽然拉着金婵绕到寒松苑另一边院墙,墙边一株桃树,树枝正好伸到了院墙上。 看到晓玖手脚并用往树上爬,金婵大惊失色,忙去拉晓玖。 “小姐,这可使不得,有失体面!” 腰被金婵死死抱住,晓玖心中无奈,悄声劝道:“你再继续这样将人招来了,才真失体面,我不过好奇将军是否对我送的蜜饯满意,就看一眼,没人会发现的。” 好不容易说服金婵,晓玖带着金婵,借着树枝爬上墙头,院中一切尽收眼底。 晓玖一脸期待地望着书房,幻想着沐玉臣吃到黄连时会是怎样一副表情;金婵一脸担忧地左顾右盼,唯恐树下突然出现一个人。 等了足有一炷香的功夫,晓玖就快睡着时,书房中传来动静,似是茶碗打翻在地的清脆响声,紧接着,急促的步伐声传入耳中。 沐玉臣从书房走出时,面色铁青,嘴里唤着商启。 晓玖埋头,带着金婵下了树,得意洋洋地笑起来,招呼金婵打道回府。 金婵却是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声音颤抖地问:“小姐……将军那副样子,不会是因为吃了你送的蜜饯吧?” 晓玖赞赏地拍着她的肩,回答:“小丫头还挺聪明,我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