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秋月苑,晓玖还在为戏耍了沐玉臣而沾沾自喜,把茶水当做美酒,喝得有滋有味。 欲哭无泪的金婵在房中来回踱步,焦虑不安地咬着手指,时不时还走到房门口,不住地向外张望,仿佛预感大难临头。 晓玖劝金婵消停些,不过是一口黄连罢了,还不至于被问罪,说着就给金婵倒上一杯茶,让她借茶壮壮胆。 金婵坐到桌旁,没有接过酒杯,而是哭丧着一张脸道:“小姐啊,你闯大祸了,我在府里听过不少将军的事迹,每一件都令人闻风丧胆,所以,府上没人敢惹将军不快啊……” “哪儿有这么夸张?”晓玖将茶杯放在金婵面前,又抓起她的手,摆出捧杯状,不以为然地笑道。 金婵哪有心思喝茶,见小姐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心下着急,端坐着身子,一本正经地向小姐讲起府中传闻。 金婵:“听说曾有北漠细作混入侯府,伺机行刺将军,被抓起来严刑拷打,不成人形。” 晓玖:“你小姐这行为还上升不到细作……一小口黄连又吃不死人,我不过开个玩笑,伤不到将军……” 金婵:“有个丫鬟奉茶,不慎摔碎茶杯,弄伤将军,被乱棍打死了。” 晓玖:“不会吧!这茶杯是直接摔将军脑袋上了吗?如何能受伤?罪不至死吧!” 金婵:“还有一马夫,为将军驾车,因走错路,便再未回过府,而将军回来时,鲜血染红了衣摆。” 晓玖:“……我是圣上亲封的公主,此婚事是圣上做主,将军应该会留一份薄面吧?” 金婵:“就连婉小姐也未得幸免,不过是偷食了将军房中点心,便被斥责,赶出侯府,听说回了沐府还遭禁足,很长一段时间都未见婉小姐再来侯府。” 晓玖:“这么护食?!” 听着金婵讲述,晓玖的脸色愈发苍白,端着茶杯的手略微颤抖,几滴茶水洒在桌上,她连忙放下茶杯,以手擦拭。 心里七上八下,竟觉一丝恐惧。 偷偷唤出系统,查了一下好感值,等待不过片刻功夫,在晓玖眼中犹如等待宣判刑法一般,漫长而煎熬。 【严季云今日好感变动信息如下】 【好感值 -100】 【最终好感值结余 -688】 晓玖耷拉着脑袋,低声叹道:“完了……将军不会把我也赶出府吧……” 金婵唉声叹气:“小姐啊,你怎么偏要戏弄将军呢……一顿军棍怕是跑不了……” “谁让他将我送的袍子扔掉……”晓玖委屈地辩解。 “啊?!”金婵回头盯着被挂在房梁上随着枕头晃悠的袍子,呢喃道,“难道将军是嫌刺绣太丑了?” 晓玖没有顾上金婵的吐槽,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再次调出今日严季云的好感值: 【严季云今日好感变动信息如下】 【好感值 -100】 【最终好感值结余 -688】 依旧是这三行字。 方才晓玖还没留意,现在总算发现哪里奇怪,她今日干了两件惹得将军不快的事:一是送了“碍眼”的袍子,一是送了“有苦难言”的蜜饯。 可为何好感减值信息只有一条? “所以到底是袍子减分,还是蜜饯减分呢?” 晓玖双手托腮,苦思冥想。 若是袍子减分,是不是意味着她不会受罚?若是蜜饯减分,那将军为何要让冬竹把袍子扔掉? 百思不得其解,二人胆战心惊地等了半宿,也未见将军上门兴师问罪,等着等着,居然等睡着了。 “咣当”一声巨响,房门倒在地上,黑压压一群穿着戎装的士兵涌入房内,将晓玖和金婵团团围住,手中兵刃直对着二人,在月光下闪着阴冷的光。 士兵分列两边,留出中间一条道,沐玉臣一身甲胄透着妖气,眼下的疤痕比平日更深,烘托出浑身戾气,手握佩剑,一步步向晓玖靠近。 步子很沉,每一步都震得晓玖倒吸一口凉气,浑身的血液仿佛倒流,手脚顿觉冰凉。 “将军饶命!我当真只是开个玩笑!” 性命堪忧,晓玖识相地跪地求饶,而金婵已经吓傻了一般,愣在一旁。 “玩笑?那本将军也同你开个玩笑,送你地府自由行门票可好?”沐玉臣面上没有一丝笑意。 晓玖心道:怎么将军还会讲地狱笑话? 可下一刻,两名士兵便上前,一左一右押着她出了房。 两条手臂被掰到身后,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