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跟严家五小姐比,那自是不如;若是跟冬竹比,那夫人略胜一筹。” 晓玖握紧拳头,想赏他一拳,见商启抚摸着腰间佩剑,她又松了手。 她不满地骂道:“我怎么就得跟她俩比了,你见过严辰心吗?就知道她漂亮……再说,那冬竹还没有我家小丫头好看呢!你实在不会说话,就少说点。” 商启也不知哪里得罪了夫人,惹得夫人大怒,看自己的眼神中充满了鄙夷,他挠挠头,一脸无辜。 严家五小姐的美貌,整个皇都无人不知,他虽未见过,可此前托人稍加调查便知晓,不过是夫人提问,自己如实回答罢了,怎么就惹怒夫人了? 晓玖心里很不是滋味,严季云样貌不如严辰心,这种事她当然知道。 可为何要拿严季云与冬竹比,一位是将军夫人,一位只是赖在侯府不走的丫鬟,若商启说的不是略胜一筹,而是略逊一筹,那晓玖可不敢保证自己不暴走。 不知为何,冬竹就像是她的死穴,一提,她就炸了。或许是因为冬竹对自己的敌意,就注定她不可能和善地看待此人。 稍事调整情绪,晓玖调转话锋,又问:“商启大人跟随将军这么久,可知道将军喜好?” 商启秒答:“自然知道,将军喜欢安静。” 晓玖沉默无言,像看傻子一样盯着商启。 金婵急得直跺脚:“我家小姐是想问,将军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商启继续秒答:“将军不喜欢女子。” 晓玖和金婵双双大吃一惊,险些坐不稳,摔倒台阶下。 金婵难以置信:“将军难道喜欢男子?” 商启同样震惊:“不可能吧!” “我这不是问你吗?”金婵气得捶胸顿足。 商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答:“哦,将军心不在此,他喜好和平,国无战事,百姓安宁。” “……”金婵彻底无语。 晓玖拍了拍商启的肩,满脸写着无奈。 “商启大人……你这样说,我很难做参考……将军曾经难道没有对谁一见倾心过吗?比如说三公主?” 商启摸了摸下巴,一脸沉思:“三公主?没想到将军背着我,还存了这些心思,当初还真没看出来。” 晓玖几近抓狂,低声质疑:“大人,你到底行不行啊?连景少爷都知道的事,你每日跟在将军身边,竟一点没察觉?” 这一次,换商启语塞。 晓玖一直猜测,将军断情绝爱,皆因爱而不得,他心中有人,便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 那么,她若能扮得与将军的白月光有三分相似,将军是否会将她当做替身? 这是她最后的手段,只要能让沐玉臣动心,替不替身她并不关心,反正她对沐玉臣也并非真心,一切都是为了任务罢了。 “我对三公主的印象并不深,她怎么还与将军有一段情史……”商启一头雾水,却经不住夫人逼供,只得如实招来。 据商启所说,将军第一次见公主,是随父兄一同进宫为太后贺寿。 那时的沐玉臣、沐玉霄和商启还是十六七岁的少年,三人从小一同长大,情同手足。 在皇宫御花园,第一次邂逅了年仅十三岁的三公主。 她不是一株美得不可方物的花,而是一只想要飞出皇都的鸟,明艳而灵动。笑得肆意,活得洒脱,性格执拗而倔犟,对于自己认定的方向,绝不轻言放弃。 她总是宫中穿得最绚丽,最夺眼球的那一个,她的笑仿佛能感染周围人,身上带着甜甜的香,令人忍不住靠近。 当时,三公主在御花园中放纸鸢,一阵乱了方向的风,将纸鸢带到了树上,恰好三人出现,沐玉臣爬上树,取下纸鸢,交还到三公主手中。 此后,他们只要在皇都的日子,总有三公主相伴,不在皇都的日子,总有三公主的信为伴。 直到五年前,将军父兄战死,将军再未去过皇都,三公主也再未写过信。 难道是两情相悦?怎么不太对啊…… 晓玖听完故事,脑中疑问反增不减,或许中间还藏着连商启都不知道的爱恨情仇,让她好奇不已。 忽想起,当初去沐府请安,曾在将军的卧房住了一宿,房中放着一只陈旧的纸鸢,当时还觉将军娘气,听完故事一联想,不免猜测那是二人定情之物。 晓玖寻来纸笔,依据商启所言,画出了三公主的画像,就是她不擅画人,将三公主画成了一只花枝招展的孔雀。 在一旁欣赏的金婵一时不知作何感想,呆呆地看着画卷上的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