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发生了什么。 [蛙趣,女鹅哪来的这么多钱?] 林不染:...... 裴潜唤人收拾了残局,将她扶回了马车。 他叮嘱:“不要再下车了。” 林不染心有余悸,她攥着手心里屈指可数的几颗金豆子,平复着心跳。 林初晓安抚她,“姐姐,这稻城太乱了,在这种地方财不可外露。” [虽然但是,我还是很好奇女鹅哪来的这么多钱,该怎么问她才会显得不突兀呢?] 林不染看她一眼,静道:“他们还只是小孩子......” 话音一转又说:“这是我卖画攒的钱,本就是想等这样的情急时候拿出来用的。” [卖画?] 林初晓忽而想起来了,女鹅自小受林平之启蒙,酷爱字画。 原文中她被原身陷害赶出家门后,身上的钱财不多,为救银环花了个干净,银环最终无力回天,女鹅靠卖自己的水墨画才勉强度过了那段艰难的时候。 但...... 她记得,原文中那些画可是没卖多少钱呐。 外头。 裴潜的人已将那两个孩子逮了回来。 今时将追回的香囊递上前,“王爷。” 裴潜伸手接过,绵软的丝质香囊上绣着一个小小的“染”字,一包金豆子沉甸甸的,就像他现在的心情。 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他转身向马车边走去。 林不染的香囊失而复得,她抬眼,看到不远处那两个被士兵包围的怯生生的孩子。 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最终还是选择倒出了一部分金豆子递向裴潜:“给他们吧。” “他们需要的不是这个。” 裴潜没有接,而是轻轻掰开她的手掌,金豆子啪嗒啪嗒地落回香囊中。 他的目光不可避免地触及到她右手心那道如今已经粉红的伤疤,眸色几不可察一暗,俊逸的面容再度浮上一层薄薄的寒冰。 他的手掌是温热的,指腹有微微的薄茧,轻轻地触碰到她的皮肤激起一阵细细的酥麻。 良久,他没有松手。 不知从何时起,她与他之间的肢体接触已变得如此频繁而寻常。 思绪胡乱生长着,心底有什么东西生出了根。 林不染抽回手,转身进了马车,是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慌乱。 裴潜转而吩咐今时:“给他们分些吃食,放了吧。” “是!” 稻城之事,他已向城主了解了情况,负责拨款救灾的正是唐家。 稻城城主付襄曾不止一次上书朝廷,甚至派人去乾州,却均杳无音讯,城主及城内有识之士散尽家财却依然救不活稻城,传到乾州的消息均是稻城水灾之事已平。 唐家竟能做到如此一手遮天! 裴潜已派亲兵回乾州,稻城的实情必须传达出去。 * 抵达幽州时,是一个雨天。 这座位于边境的小城不似乾州那么繁华,却有一份自己独特的韵味。 长街边不时有路人撑伞慢慢悠悠地走过,门前有孩童在水坑旁嬉戏,而后被屋内的大人呵斥着叫了进去。 林不染心中暖暖的,原来兄长这些年守护的是一个这样的地方。 马车在将军府门口停下,今时走上石阶叩响了大门。 开门的是府上的下人。 “将军他不在府上......” “驾!” 正说着,远处一道湛蓝色的身影从雨帘后方打马而来。 “是兄长!”林不染惊喜的呼唤。 “吁——” 林骁在门前勒马,他老远就看到一群人堵在自己门口,还在想是什么人。 “不染,初晓!你们......怎么来此处了?” “林将军。”裴潜立在将军府门前,笑着看向他。 林骁更加疑惑了:“康王殿下?” 裴潜微一颔首,耐心解释:“前段时间有瑄国细作混入了大凉,刺杀本王,差点劫走不染,那刺客落崖前将一块刻着骁字的碎玉交到了不染手中。” 林不染:“我们实在是担心你的安危。” 林骁一听到有人劫持过林不染立马就急了,“不染你没受伤吧?有没有受到惊吓?看清楚那人长什么样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