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没停,一共又只有两把伞,池尔自然而然地跟付亭同撑一把,冯钰钰和徐瑾走在前头,瓢泼大雨下两人的背影像是虚焦一样,让后面的人有点看不清。
池尔把秦美湘的事告诉了付亭,关于徐瑾懂风水这事她也一并告之,并问付亭有没有什么想法。
付亭默了默,说:“早上我去了趟行政办公室,在张主任那儿套了点消息,等会儿先让我会会这个秦美湘。”
池尔说:“好。”
付亭扭头看她一眼,借着雨声作掩护悄悄叮嘱她:“你尽量离徐瑾远点,这人可不简单。”
不简单的又何止他一个。
池尔还是点头,说:“好。”
不过她的注意力很快又被付亭拖着的行李箱吸引。
“你怎么把它也带出来了,拖着会不会不太方便?”
“这不是想着今晚估计是回不去了,总不能留它一个在那里头吧。”
池尔好奇地瞅了瞅:“你这里头到底装了些什么啊,全是书吗?”
付亭哈哈一笑:“当然不是,是很重要的东西。”
听她这么说池尔也就不再继续追问,她没有探究别人隐私的习惯,只是手里的伞不着痕迹地朝付亭那边偏了些,尽量让行李箱淋不到雨。
早上才来过一趟,第二趟过来就轻车熟路了。
走进单元门里,池尔和徐瑾把伞收起来,抖落上头的雨水。
“就是这儿了。”
冯钰钰好奇地四下观望,感叹:“这和筒子楼简直像两个年代的产物。”
电梯刚好停在一楼,付亭上前按下上楼按钮,电梯门开启,她率先进去,其他几人跟在她后头也上了电梯。
电梯停在四楼,进入楼道中,池尔忽觉有些异样。
“等一下。”
池尔喊着正要向秦美湘家走去的几人。
冯钰钰不明所以回头:“怎么了?”
她话音才落,池尔忽然看到她的脸色猛然变得惊恐,并迅速抬手捂住自己的嘴,似乎是防止自己尖叫出声。
另外两人见状,纷纷朝池尔的方向看过来,不出意外的一齐变得惶恐。
她想起来哪里不对劲了。
早上来的时候只有一部电梯投入了使用,刚才上来的时候因为电梯停在一楼所以她没在意,这会儿倒是想起来了,另一部没启用的电梯赫然停在四楼。
池尔顿在原地几秒,直到感受到电梯门在她身后合上,池尔顾不得许多,两步并一步立刻冲到几人旁边,这才敢回头。
她回头的时候电梯门已经合上,但令人惊恐的是屏幕上显示的楼层竟然在下降,最后电梯停在了一楼,没再动过。
冯钰钰脱力一样垂下了捂嘴的手,迅速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付亭和徐瑾也长长松了口气。
“你们看见了什么?”
冯钰钰搓了下胳膊上被吓出来的鸡皮疙瘩,泪眼婆娑,声音也染上惊恐带着哭腔,说话磕磕绊绊的:“是……是一个被烧焦的人,啊不!根本不能算是人,她……”
冯钰钰断断续续的三言两语,足以让池尔猜到那是什么了。
徐瑾脸色严肃,和池尔对视的双眼发寒。
“她找上来了。”
来不及多问,四人快速来到秦美湘的门口,没想到本该紧闭的防盗门此时却是虚掩着。
池尔顿觉不妙,几人一阵风似的冲进秦美湘房里。
客厅里没看到秦美湘的身影,几人分头行动,池尔来到主卧寻人。
主卧床头柜上放着两包婴儿尿不湿,房里没人,卧室里的梳妆台上有本日记本翻开反盖在桌上。
“啊!”
冯钰钰的尖叫声在次卧方向响起,应该是看见那口棺材了。
池尔面不改色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了那本日记本。
翻看别人的隐私不好,但因为计较这个错过真相找不到下一站的车票丢了性命就更不好了
池尔半点没犹豫,直接查阅起来。
意外的是日记本上并没写什么,只有几张看上去从报纸上裁剪下来的新闻报道贴在上头。
池尔没来得及细看,忽然听见付亭的声音:“找到了。”
池尔把笔记本带着,疾步走到次卧。
眼前的景象让她微微睁大了眼。
“你们怎么……”把别人棺材板掀开了?
池尔探头往里一看,棺材里面色苍白躺着的不是秦美湘是谁。
冯钰钰胆子小,不敢往里看,怯生生问几人:“她……她是不是死了?”
池尔看着里面人还在起伏的胸膛:“没死。”
待徐瑾把人从棺材里捞出来,众人这才发现秦美湘刚才躺的地方下面还有个小小透明的罐子,里头装着白色的粉末。
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