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立刻说:“我说了,出去。”
罪过,刚才是罪过,光明神啊……
直到离开了王室,塞蕾拉还是无法让风吹散颊上的羞热,明明不断向光明神祈祷,却越来越明显走漏了加速的心跳声。
当了圣女二十多年来的她还从来没亲眼见过男性的身体,想起都会不符合身份的极不纯洁的一幕,即便只是个少年,还是尴尬不已地想要忘记。
果然还是不要擅自闯入一个思春期少年的房间里好了。
而好在对光明神一直很虔诚的塞蕾拉,用了一整晚也算是平复了内心。
等第二天的早上,她与前几日已经丝毫无差的端庄姿态,拖着圣洁的袍服裙摆走进了教廷。
坐在长椅上几个百无聊赖的贵族学生,听见塞蕾拉的白玉色金边高跟,触了大理石地面发出的如罄声响,下意识地都坐直了起来。
光明大法师的身份足够让年轻的侯爵施以尊敬,而被称为光明神的女儿,更是让眼前个别贵族学生都对她紧张地吞了吞喉结。
但,除了双腿此刻没规矩地搭在了桌上的爱德格。
他远离着其他人坐在了最角落,在接下来的课堂上也保持着让她无法去忽视的故意多话。
“如果光明神给了这个世界光明,那么在他出现前,人又是怎么发明出文字的?”
“对人最友善的光明魔法,毫无代价?代价就是会让人的生活很无趣吧。”
“既然是作为整个王国的象征,那么谁亲眼看见过光明神?该不会现在他的样子,只是你们的臆想吧,老师。”
昨天意外的羞耻感在他身上已经毫无痕迹,却比平常还要飞扬跋扈且冷淡地垂眼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为了昨天的事情还生她的气。
听他故意用舌头抵着犬齿,并无自觉的用少年音叫了“老师”,塞蕾拉吧嗒地轻轻将桌上的光明经合上,意识到了这果然会是一场无比漫长又消磨耐心的教导。
午后已经觉得稍累的塞蕾拉,捏了一下肩膀,身上的圣女服也原本并不适合长久的站立,尤其丝绸还并不贴身透气。
可想着要下次回应到爱德格殿下无话可说的她,在回了为圣女们供给闲暇的房间里,她还是站在明亮的彩色玻璃下,继续寻找起了有关光明神的记载。
这时旁边一个十三岁刚刚加入教堂的年轻圣女,带了企图地为她端来一杯用露珠熬制的甜酸冻,摆出微笑。
“塞蕾拉大人,教导爱德格殿下的感觉怎么样啊?”
塞蕾拉感谢地接过了她给的这杯甜酸冻,忍不住地闻了一下总算稍微放松心神的热气。
这大概不用说了吧?她现在的样子已经很好说明了感受。但塞蕾拉看着少女满眼的期待样子,显然她还是想多听一些。
“毕竟抛开他不应有的银发和瞳色,爱德格殿下真的很有魅力,不是吗?”年轻圣女没有自觉地西子捧心。
塞蕾拉承认,爱德格确实有一张只能用过分漂亮来形容的脸。银发下的红瞳虽然在王国被视为异类,却也为他添了某种邪性的美感。
再加上他王族特有的傲慢,总是肆意妄为的性格,显然也是以王国的少女们那样说的:
要命到极点的还是他右眼底下的一颗跟发色同样的银色泪痣,让他每次再看人时,总会不经意地就带了点儿犯规的蛊惑。
对这种同样思春期年纪的少女们来说,爱德格殿下显然有着别样的惹人在意的一面。
不过,经历了刚才被他折磨,塞蕾拉很难说能跟她有同样的感受。
身为圣女,她已经过了最向往男欢女爱的年纪,而就算退一万步,爱德格也还是年龄小她很多的学生。
不该,也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塞蕾拉当晚在房间里想着要怎么教导他,门外却突然传来了年迈圣女慌张的声音:“起火了!愿光明神保佑我们,教廷的北面起火了。”
教廷里对火和使用魔法一向严格管制,怎么会起火了呢?塞蕾拉立刻也起身出了房间。
只想赶过去的一路上虽然没有多想,可是她知道在整个王国里,只有一个人会敢在光明神教廷的藏文阁点火。
而纵了火的爱德格显然也没打算隐匿罪行,等塞蕾拉先一步守卫们赶了过来,望着的就是他很是散漫地坐在门口的地上。
亵渎神明的火光,正像是舔舐着照亮了他右眼底下的泪痣。
“爱德格殿下?你到底在做什么。”塞蕾拉首先要紧地先召唤出了魔法阵,去扑灭了藏文阁墙面上的烈火。
然而她却看见银发少年还是像事不关己地坐在那儿,捏起了一张神圣的古老纸张,就这样随手又故意地扔进火里。
“看起来,烧起来也没什么区别啊。”她知道爱德格正是想让她亲眼看见,从而嘲笑她自以为是,以为真的能够驯服得了他。
他在对教廷无法容忍地做出宣言。塞蕾拉柔美的脸上浮现出了少有的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