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个官差谨慎地表示关心:“大人,你没吧?” 凤宁摆了下手,抬头看向面前的女子。 女子的神情已经不再癫狂了,整个人愣愣的,好像刚做了一场大梦。 “我……我怎么这里……”她非常缓慢地转头看向左右,“官、官爷?” 官差见她竟然还能清醒过来,不禁神色一震,连忙逼问:“你叫什么字,家住何处!” 女子愣了很久:“我……我叫什么……我男人叫春生,我得,我得回去照顾他……我,我怎么会这里……” 官差视一,厉声喝问:“说,是谁指使你纵火的!” “什、什么纵火……”女子一脸迷茫,却已开始急,“我要回去,春生腿坏了,离不得人……我要找他……” 她什么都不记得,甚至一时说不清自己的字,却还惦记受伤的丈夫。 凤宁挥挥手,示意官差不要吓人。 她走上前,用哄一岁孩子的语气问道:“你先告诉我,是不是去过扶危楼,典当东西?” 女子像个耄耋老人一样,很缓慢地思考起来。 好半天,终于点了下头。 不等凤宁再问,她主想起了什么:“今……掌柜……人俊了,又大方。给钱,。” 凶手俊了? 凤宁下意识想找个参照物:“他好看还是他们好看?” 她指左右官差。 女子:“……他。” 凤宁又问:“好看少?” 女子:“……!比不了,掌柜像个……男菩萨。” 两位惨遭拉踩的官差皮子一阵乱跳,其中一人冷笑道:“那男人和你家春生比呢?” 女子微笑起来:“……春生不好看……但他好好了。” 官差嗤地一笑,用过来人的口吻道:“男人哄女人不都那样。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等你那男人知道你犯的案,跑都来不及!” 女子急得双泛红:“春生……才不是!” “找不到我……春生会急,”她望向南面,焦急地不住跺脚,“春生……春生……” 忽然,她睁圆了双:“……春、春生?春生!” 她猛地一挣,飞身扑了出去! 变故来得猝不及防,两官差本已经非常疲惫,见女子说话说得好好的,一时不防,竟叫她挣脱了囚链。 “春生!”女子踉踉跄跄扑向远处。 只见路边的黑色泥泞中,不知什么时候爬来了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拖一双弯折的断腿,伏地上,艰难地用手肘爬行。 一看他的样子知道,他已经拖行摩擦了很久很久。 衣裳脏污残破,身下满是血迹,和泥浆混一起,迤成长长一道拖痕。 他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双却迸发出异常明亮的光芒,他看女子:“阿花!阿花!我找到你了!” 女子向他扑去:“春生!” “阿花!”男子奋力扬起上半身,笑哭了起来,“阿花!” 他颤抖向她伸出手。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会出……”男人像个孩子一样哭出了鼻涕泡,“我知道你不会出……好心的官爷都给我们祈福了……官爷……好像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