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句后,他松开手,百般聊赖地拿起案桌上的折子,轻敲了一下她的头顶,像是点到为止的提醒。 “没让你过来前别过来,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蠢猫。” 警报解除,夏芙眨眨狗狗眼,看皇帝起身离开她,垂眸问,“疼不疼?” “好痛哦……”夏芙下意识地碰碰脸答道。 “再答一遍我刚刚的话。” 夏芙低头乖乖对手指,沉默了一小下。 “……可是,如果万一我有事找您,或者是想见您的话该怎么办呢?” 她想了想,随后很真诚地提出了疑惑,陛下将她带来时并没有给予她申请觐见的权利,虽然在大家的眼中自己好像很特殊,是可以随便见到陛下的。 但如果陛下这样说了以后,她就失去这份特殊了,可她并没有觐见君主的资格啊? 伊莱先生过不了几天就要接走她了,到时候她该如何向陛下告别呢? “想见我?什么时候。” “不知道诶,可能是随时吧。”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陛下的神色,这样不确定地答道。 “……”弗雷德里希沉默一刻,看着眼前这得寸进尺的小女孩,片刻后,他再度抬起手掌。 夏芙立刻紧张地闭上眼睛。 那属于男性的力气轻而又轻地落在她的发顶,慢慢移下,抚平她长长的棕发,宽宏而仁善的君主收敛心中的烈火,闭眸片刻,随后沉厚斥责道: “蠢猫。” …… 来到皇宫的第四天,夏芙一醒来就觉得身上有些不对劲,非常疲惫和酸痛,像是被车轱辘碾了两圈。 她呆了一下,随后立刻反应过来,迅速慌乱爬起去卫生间找有没有能垫上的东西,这里没有伊莱先生为她特制的棉布片,到最后夏芙找了一圈,还是只能用纸巾代替。 处于将来未来的这个时期最难受,一整个上午夏芙都没有什么精神,吃完午饭后,她便蔫蔫地捂着肚子坐到落地窗前,看着下方的景色消磨时间。 “你在看哪个方向,小芙?” 欸……? “你的视线没有变化过,”沉重的靴声停落在身后,皇帝低沉询问道,“告诉我,你为什么对贫民窟感兴趣?” 阿斯加德皇宫是一座庞大高耸、直达天际的观星台,在这里、从夏芙的房间可以很轻易地俯瞰整个帝都的全貌。 “因为……” 肚子开始绞痛,夏芙茫然地发出了个音节,脑海里蓦然回忆起六年前,十一岁的自己才穿越到这里时流落在黑暗脏污的贫民窟,半夜脏兮兮地蜷缩在巷中时的画面。 那时饥渴交加,恐惧与悲伤交杂的她,在深夜无助的时候最常做的事,就是抬头望向在黑暗的贫民窟中唯一可以望见的事物——这座无论在帝都哪里都可以轻而易举看见的观星塔。 狼狈的小夏芙抱着膝盖看着它,像是看着极夜中的一缕天光。 ……里面住着的是什么人呢? 一定是十分尊贵的大人物吧,他在天上会望到自己吗? 不可能啦,小夏芙晕晕乎乎忍受着饥饿,制住自己天马行空的幻想,他在那么高那么远的地方,自己落在他眼中比蚂蚁还渺小,肯定不可能看见她的。 而且、她现在好饿好冷,说不定就快要死掉了,这辈子…… 这辈子,都无法看见这个陌生的世界,那个最尊贵的大人物是什么模样了吧。 更遑论。 ……被他抱在怀里呢? 夏芙睁大棕眸,脸色潮红地从落地窗的倒影中看到自己,高大的长发男性倾身蹲下,浓厚的雪山气息笼罩住她,红眸平静却猩红如火,夏芙惶恐地从镜中看到身后皇帝冷静极点,以至于显现出恐怖威压的神色。 “告诉我,小猫,你是不是在撒谎。” 她虽在弗洛森庄园长大至今,可在十一岁前,她的履历一片空白。 她曾笃定言明,自己身上没有信息素。 弗雷德里希心中想起这些,军靴微侧,倾身压下,长发落在她娇小柔润的肩膀上,将有力而宽厚的手掌压向她的肚腹,体会着她的颤抖与挣扎。 “……呃。” 随着皇帝没有留情,审问性用力,如此逼问的一瞬间,夏芙瞬间眼眸湿润,仰起细白的脖颈痛呼一声,腹下涌出一股暖流。 “呜……啊,痛。” 熟悉的、腥香而甜美的血气在空气中溢散。 弗雷德里希凝视着她,压抑着心底被欺瞒的狂流,瞳孔稍稍紧缩。 …… 奥托从试炼星回到皇宫用了比预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