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越看越觉得是郎才女貌,相配至极。
太后舒展笑颜:“琉璃无人可依,幸有司马宴如父如兄相伴,这样哀家也能够放心。”
苏倾河下意识回道:“司马宴才不是父兄!”
——不是父兄,那是什么?
太后看破不说破,临走前耐人寻味道:“原来琉璃的良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心上某处未曾涉足之处骤然开窍,苏倾河愣了许久才回过味,慢慢红了脸。
是啊,她明年就要及笄了,寻常的晟京女儿也是在这个年岁开始谈婚论嫁,只因她没有父母作主,才一直无人安排,司马宴应该也是知道的吧?他是怎么看自己的?要不要启发他一下?
胡思乱想间,满满一碗汤药已经饮尽。苏倾河拈过糖豆,忐忑问:“司马宴,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司马宴搁下汤碗:“主仆?”
“别听二表哥他们胡说,”苏倾河皱眉,“你现在不是杂役,我也不住凤阳阁,要不是城门校尉是俸禄太少买不起宅院,你都可以自立门户了。”
“名分很重要?”
“当然,你再想想!”
司马宴用绢布沿着她的菱唇擦过一圈,在小姑娘的再三催促下,才缓缓道:“那我便勉强认下你这个蠢徒弟。教了你这么多本事,回头待养好了伤,便把拜师礼补上吧。”
苏倾河以为自己听岔了:“啊?”
夕光收尽,司马宴捏住她半边脸颊,笑得活像个纨绔:“也不用你三跪九叩,替我奉杯茶再喊一声‘师父’便可。”
“……可你个头!”
看来,她这嘴欠的良人,还是得考察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