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欲浑身被踹的都是伤,嘴角处还流着血。
吴忧前手里拿着药膏正帮他涂着伤口。
“相公呢?”
李松欲叹了口气,咬牙气愤:“毛屠夫这般欺良压善,日后定不得其死,他会有报应的,会下地狱的!”
杨秋雀见李松欲愤怒得神情,就知方才双方的冲突定不小。
“爹,相公如何了?他有没有受伤,他们有说相公被他们带到哪儿去了吗?”
李松欲怨恨的看着杨秋雀:“都是你这个扫把星,不是你我儿如何会受这份罪,你一个女子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整日出去抛头露面不说,还招惹了这些不三不四的人,闹的家中整日都不得安宁。”
“别说废话,现在找到相公最要紧,相公被他们带到哪儿了?!”杨秋雀焦躁的双眼瞪着李松欲,她如今没空听他说这些抱怨。
李松欲:“他们说,让你带着银钱去毛屠夫的肉铺,自然就有人告诉你,我儿在哪儿。”
杨秋雀听到地址后转身就准备去县城,却被吴忧前上前拦住了:“这定是毛屠夫设的陷阱,你不能如此莽撞的过去。”
“吴叔,我等不及了,相公还在他们手上,也只知道相公有没有受伤,相公的身子那么弱,万一他们出手太重,相公受不了怎么办?”杨秋雀说着越来越害怕,掰开吴忧前的手就要去县城:“吴叔求你别拦着我。”
吴忧前依旧挡在门口:“你冷静些,我们去报官,让县太爷帮我们找人。”
吴芬花摇头:“不行,县太爷和那毛屠夫都是一伙儿的,万一让毛屠夫知道了,舒杓更危险。”
吴忧前的这句报官让杨秋雀冷静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回头看向李松欲:“爹,我知你对相公还是疼爱的,我可以求您帮个事儿吗?”
李松欲抬头看向她:“有什么事儿不能等舒杓回来再说,就这般等不及?”
杨秋雀:“是关相公能不能回来的事情。”
李松欲:“什么事儿?”
杨秋雀:“将这件事报官,我让吴叔带您去,越快越好,县太爷喜欢读书人,爹您应该知道如何办。”
李松欲:“那县太爷是那毛屠夫的妹夫,你觉得报官有用?”
杨秋雀的做法让周围的三人都有些疑惑,明知道行不通的事情,为何还要做?
“那毛屠夫确实是县太爷的小舅子,可这些话也都是毛屠夫一家之言,县太爷可不一定会认,毛屠夫的妹妹不过是个妾室,你们觉得县太爷真的能容忍毛屠夫这般在他的地界欺男霸女?”杨秋雀冷哼一声。
李松欲并非普通的农户,这些年他见过的人比旁人多的多,有些事儿只要稍稍点拨一番他便能明白。
“吴忧前,带我去县衙。”
杨秋雀见状松了口气,转身走去厨房,将杀猪刀挂在腰间,向县城走去。
她径直走向毛屠夫的肉铺,门外还有不少的顾客在那边挑选猪肉。
“毛屠夫人呢?让他将我相公交出来。”手中的杀猪刀就那样捅入锅中的猪头内。
站在后面的伙计吓得后退两步:“您说什么,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杨秋雀冷哼:“你不知道?那毛屠夫光天化日之下闯入我家,带走了我相公那么大的一个大活人,还让我来着肉摊这边,你不知道?”
那伙计满眼都是恐惧,声音颤抖着:“你,你是那个屠夫娘子?”
杨秋雀:“对,我是,你们毛屠夫不敢惹我一个小娘子,居然上我家将我相公绑了,在他眼中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县太爷了?”
那伙计的眼睛一直盯着那插入猪头的杀猪刀:“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毛屠夫说如果,如果您来了,就让您到后院等着。”
杨秋雀将那杀猪刀从猪头内拔出,冷哼一声:“你要是敢说谎,你将和这个猪头一样的下场。”
那伙计不停地摆头:“我没有,我没有说谎,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杨秋雀这番举动引得周围不少人都围过来,来的早的给来的晚的人讲述发生的事情。
“什么?!这毛屠夫将那小娘子的相公绑了?这毛屠夫到底是想要干嘛?”
“还能是干嘛?肯定是怕了那小娘子了呗,绑了她相公来威胁她呗,你不记得李大被打残的事情了吗?当时去警告的那些人,听说都养了好几天才好。”
“这小娘子如此彪悍?”
“那小娘子可是连猪都敢杀,这点算什么。”
“你这说话可不对,县城那么多杀猪的,不都照样对那些人卑躬屈膝的,照我说是这小娘子比那些汉子厉害多了。”
“厉害有什么用,不还是被毛屠夫抓住了把柄。”
“我还说谁说话呢,原来是周屠夫啊?怎么?我说的您不乐意听了?这些年毛屠夫都骑在您头上了,您敢这般来找毛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