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杓甩开她的手,拿过一旁的药膏,控制自己颤抖的双手,一点一点的涂抹着杨秋雀背后的瘀青。
即便李舒杓已经很是克制了,可杨秋雀依旧能感受到身后颤抖的双手,她想说些什么,可张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一直说着自己不疼。
李舒杓满眼都是心疼,手指一点点轻碰着杨秋雀的后背。
“相公,你不会哭了吧?”
许久的沉默让杨秋雀有些担心害怕,想要回头看看,却被李舒杓按住不让她回头。
“没哭。”李舒杓声音有些低沉。
杨秋雀心中也不确定李舒杓到底哭没哭,虽然她十分想回头去看,可李舒杓不允许,她就算很是好奇也没办法。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舒杓终于将药膏放在一旁,小心给杨秋雀穿好衣服。
“相公,真的不疼,你别生我气了。”杨秋雀在衣服穿好的瞬间,转身拉住了李舒杓的手。
李舒杓来不及擦掉眼角的泪珠,就那样大咧咧的被杨秋雀看在眼里。
杨秋雀满是愧疚的,将他眼角的泪珠抹掉:“是我不对,我的过错。”
李舒杓倔强的转头:“我没哭。”
杨秋雀连忙顺着他:“相公没哭,是我哭了。”
李舒杓抽回自己的双手,转身背对着杨秋雀坐在床边。
杨秋雀见状连忙上前,贴近他的后背:“相公,真生气了?”
李舒杓哼了一声没说话。
杨秋雀小心翼翼拉住他的手:“相公,不生气了好不好?”
李舒杓依旧哼了一声,不理她,可拉着的手却并未甩开。
杨秋雀见有破绽,连忙从身后抱住他:“相公,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你不觉得我很可怜吗?”
李舒杓依旧那声哼,身体没挣扎。
杨秋雀知道李舒杓已经开始原谅她了,于是起身,在他没反应过来的瞬间一把将他抱起,小心的丢在了床上,随后快速抱在自己怀中。
“相公,说原谅我了,不然我可不会放开你的。”
李舒杓被她这样突如其来的偷袭吓得直接破功了,双手捧住杨秋雀的脸颊低头在她嘴唇亲了一口。
“谁家娘子这样轻易将自家相公抱起来的。”
杨秋雀嘻嘻一笑:“李舒杓家的。”
李舒杓没忍住笑了出来:“你真是个小坏蛋啊,下次不允许瞒着我了,受伤了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杨秋雀立马点头,怕晚一秒李舒杓会反悔。
这一晚两人都将彼此抱的很紧,就差要将对方镶嵌在自己身体里了。
次日一早两人都起了个大早,院中损坏的东西需要修补,院中也有很长时间没有打扫了,正好趁着这次好好清扫一遍。
院中的小家伙比他们起的还要早,看到他们两人出来后,摇着尾巴在他们两人脚下转来转去,时不时的还“汪汪汪”的叫几声。
“小家伙,过来。”
小家伙立马屁颠屁颠的跑过去。
李舒杓蹲下身子摸了摸它狗头:“它就叫小家伙吧,好像比之前长大了许多。”
杨秋雀:“整日吃的都是我杀猪留下的下水,能不长大才怪。”
李舒杓笑着将小家伙从地上抱起来,揉了揉它的小肚子,果然圆滚滚:“看来是真吃了不少。”
杨秋雀也上前摸着小家伙的肚子,软软的还挺舒服的。
小家伙也乐得让他们两人摸,越摸它越兴奋。
逗了逗小家伙,在破晓时分,院中不再漆黑一片,两人开始动手收拾院中的东西。
随着太阳慢慢升起,院中也越来越亮,李舒杓去厨房做饭,杨秋雀扛起犁耙放在角落。
刚准备洗手去帮她相公做饭,就听到院门外传来问询的声音。
“请问是杨娘子家吗?”
杨秋雀擦擦手打开门,看着门外陌生的男人:“请问找谁?”
男子打量着杨秋雀:“您就是杨娘子吧?我是府衙内的小厮,三夫人让我将这一包东西还给你,说是两清了。”
杨秋雀一听府衙,再一听是三夫人,很快便知这包袱内是什么东西了。
“进来喝杯茶吧。”
男子摇头,将包袱递给杨秋雀:“不了,小的还要回去回话的。”
杨秋雀点头,从身上摸出几文钱递给他:“辛苦了,还麻烦你跑一趟。”
银钱虽然不多,但男子心中却甚是开心,帮主家跑腿很多次,还是头一次有人给他跑腿费,他表示感谢地收下了。
回去时没少在府衙内帮杨秋雀说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