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可带入贡院的吃食。
李舒杓见她这般忙活有些于心不忍:“只是县试,莫要这般紧张。”
杨秋雀此时根本听不进李舒杓的话,继续收拾着她认为可以带进去的东西。
“衣服莫要拿了,带不进去的。”
杨秋雀:“不让拿便多穿一些,虽然天气转暖了,可傍晚还是有些寒冷,多穿一些保暖。”
李舒杓:“吃食也不用这么多,在贡院不过待两三日而已,这些都够七日的吃食了。”
杨秋雀:“你身体比旁人的弱,你要多吃一些,才好扛过这几日。”
李舒杓叹口气,转头用眼神求助李松欲。
李松欲只回了他一副我也无能为力的眼神。
自县衙回来后,他家儿媳便很少再同他说话了,或许是那日他口无遮拦造成的。
忙活一早上,李舒杓背着重重的包袱去了县城,结果包袱内一大半都不让带进去,最终又背到了杨秋雀身上。
杨秋雀目送李舒杓进入考场,转身直接去了李家。
羊杀过一段时间后,李家又开始杀猪,不过杀猪的间隔变的越来越长了。
猪很顺利杀完,李管家命人将猪肉抬走,痛快的将今日的银钱交给杨秋雀。
“李管家,等等。”杨秋雀喊着想要离开的李管家。
李管家:“可还有事儿?”
杨秋雀有些犹豫,却在一番纠结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李管家,李家的猪都是从周边猪倌家中购得的吧?”
李管家点头:“确实是从周边猪倌家中购得的,有何不妥吗?”
杨秋雀摇头:“没有不妥之处,不过李府是否考虑过,直接从屠夫手中购买现杀的猪肉,这样不仅不需要府中去猪倌家中购买猪肉,还无需另请人来杀猪,更重要的是,也不需要单独空出一处院落来杀猪。”
李管家听出了她的意思,笑着摇头:“这事儿我不能做主,今日我同主家说说,如若主家同意的话,我会寻人找你的。”
杨秋雀点头并对李管家表示了感谢。
县城因为毛屠夫被关入大牢,许多酒楼和各个商户内的猪肉供应出现了空缺。
县城不少人家纷纷都顶上了这些空缺,杨秋雀也不例外。
她来县城除去卖猪肉外,还会到各个酒楼同掌柜们谈谈供应猪肉的事情。
只是这两天有些不太如意,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那些酒楼或者是商户府内,总会在她自报家门后,二话不说便会直接拒绝她。
如果只是一两家,她或许还不会察觉到什么,可每一家都这般的话,那背后没问题就有鬼了。
她寻找了自己的途径,打听过后终于清楚了原因。
县城那些往日被毛屠夫欺负的屠夫们联合起来将她排除在外,甚至联合起来想要打击她,不给她任何可以在县城立足的地方。
真是讽刺,毛屠夫在的时候,一个个怂得就差被毛屠夫骑在身下了,毛屠夫被她告入大牢,不指望他们能有感激之心,如今反过来开始学毛屠夫挤兑他人了。
杨秋雀冷哼一声,好在猪肉生意并未因此而惨淡,老顾客带新顾客,人越来越多。
有时人多起来,一头猪便有些无法满足所有人了,于是她有了想要在县城开一家肉铺的想法。
当日,李家来了位不速之客,刘玉柱拎着一头小猪仔走进院中。
“你怎来了?”杨秋雀不解,昨日不是刚见过吗?
刘玉柱将手中的猪仔递给杨秋雀:“我来同你谈生意的。”
杨秋雀不解:“何生意?我现在能同你谈什么生意。”
即便觉得有些疑惑,她还是邀请他坐在了院中的茶桌上。
刘玉柱坐下后便开口说:“这几日县城许多屠夫来我家中询问购买猪的事情,听说县城毛屠夫出事后,他之前供应的一些商户和酒楼出现了空缺,不少人都想着捡漏,得到这些空缺之位。”
杨秋雀点头:“确实是这般,但我这边没人愿意同我谈,我去一家便会被撵走一家,如今也没一人愿意同我合作。”
刘玉柱摇头:“你的声誉在县城没人不夸奖的,这些空缺非你不可的。”
杨秋雀自嘲的笑着:“你太高看我了,县城现在所有的屠夫在排挤我,你觉得他们会让我成功吗?”
刘玉柱:“你以前很少在县城混,知道的一些事情或许不多,但你要知道一件事儿,那些屠夫真的有本事让所有酒楼和商户们拒绝你,那毛屠夫就不会那么轻而易举的打压他们了。”
杨秋雀疑惑:“你什么意思。”
刘玉柱:“小酒楼或者那些小门小户他们或许还有一些办法,但家底很丰厚的人家或是酒楼可就不会那般轻易的让他们控制了。”
杨秋雀听完眼睛一亮:“我懂了,太感谢你专门来同我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