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猪肉供应的活儿虽慢慢稳定下来。
却也还是发生了几次同李家未到的那般事,因为临时有事耽搁而没来购猪肉。
这种事情发生几次后,杨秋雀便觉得应当将购买马车的事情提上日程了。
刚好没两日便是李舒杓休沐之日了,到时便能驾着马车去书院接他回家。
先购买马车,车厢她去县城找了木匠做着,村中本也是有木匠的,木匠叔的手艺在十里八乡来说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好。
可转念想到张婶子上次同相公闹的不愉快,心中便有些不快,反正车厢也不算是个什么精细的活儿,哪个木匠来做都没多少差别。
县城木匠手艺好的人也有许多,她各方打听后找到一家木工房,里面老师傅给县城好多大户人家都做过车厢,手艺上绝对可以放心。
杨秋雀是托关系找到的老师傅,老师傅为人也实在,报价比旁人低了许多。
付过定金后,杨秋雀便去了冒林街马市,刚进马市众人的视线纷纷注视着她。
甚至还有些轻浮之人上前冲她挑眉,嘴里说着轻佻的话。
杨秋雀并未理会,绕开他们向前走去。
马市内的马大部分都是从路过的外地商人手中购得的,城中会养马之人并不少,但数量却并不多。
一般来马市的,大多是县城富贵人家中的下人,还有就是一些手头有些闲钱的人家。
这些人中大多是男子,甚少会同杨秋雀这样一个女子前来的。
不说女子会嫌弃这边味道难闻,光是购上马后将马匹牵走都是难事,幼年的马或许还好牵一些,成年的马有些倔的很,不用力根本不跟你走。
“小娘子一个人啊,要购马吗?哥哥我懂很多的,来叫声哥哥,哥哥我便带你去相熟之人那边买马。”
那些轻浮之人并未放弃杨秋雀,依旧跟在她身后逗弄着她。
杨秋雀站定,转身看向身后之人,手握着腰上的杀猪刀:“若不想让我将你们的舌头割掉,就给我闭嘴,莫要再跟着我。”
几人随着她的动作自然是看到了她那腰间的杀猪刀,统一咽着口水没再敢跟上去。
“这女子怎随身携带刀呢?”
“那是把杀猪刀,莫不是屠夫娘子?”
“不会吧?!”
马市中幼马不多,大多是正值壮年的马。
杨秋雀来之前已经做过功课,她通过刘玉柱认识的马夫学习了如何挑选好的马匹。
这首要看的就是马的眼睛,炯炯有神,睛如撒豆分明,其次就是看头,要方圆,最后便是看毛发了。
她这次想要一次性买两匹,所以最好是一家饲养的。
在马市转了一圈,却一直没找到心仪的马匹,可县城就这么一个马市,若这里都买不到她想要的马匹,那她就得去浮阳府了。
不想放弃的她,又再次绕了回去,期间不少马贩向她推荐着自己的马匹。
咦?杨秋雀的视线看向马市角落处的两匹马上。
“刚刚怎未看到这两匹马?”
她穿过其他马贩走到那两匹马附近,缰绳被攥在一个不大点的小孩儿手中。
“小孩儿,卖马吗?”
小孩儿抬头看向她点点头,随后又摇头:“卖,不过我有条件的。”
小孩儿的个头不大,也就刚到她肩膀大小,瘦瘦的仿佛一吹就倒,可双手却紧紧的抓着两匹马的缰绳,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她。
“有什么条件,你说说看?”
小孩儿刚张嘴,旁边一位同样在售卖马匹的小贩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夫人,这小孩儿想让你连他和他妹妹一起买走,你可别上当啊,这小孩挺邪的,不仅克死了他父母,还将他家马场的马都克死了,现在就留下他手里的两匹了,你可去别处看看,可别沾染上他这霉运。”
杨秋雀询问着小孩儿:“他说的是真的?”
小孩摇头:“不是,我父母不是被我克死的,他们是得病死的,马场的马是被人投毒毒死的,我手中这两匹都是我救活的,它们现在健康的很,夫人,我和妹妹吃饭都很少,也能吃苦,什么活儿都能干,您若想要马匹就连我们一同买去吧。”
杨秋雀:“原来如此。”
旁边小贩还想要劝说:“这位夫人,您莫要听他胡说,他家马场的马若都是被人投毒死掉的,这两匹怎么可能无事,您若急需要好的马匹,我可带你到我的马场,里面的马匹你可随便挑选。”
杨秋雀抬手指着小孩儿:“多少银钱?”
小孩儿双眼锃亮:“您要买这两匹马?是要将我和妹妹一同买去的。”
杨秋雀含笑:“我知,多少银钱。”
“十二两,”小孩儿有些发虚,低头小声说着:“爹爹去世后欠了不少银钱,家中房子卖掉后还差十二两,若要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