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雀一样气的发抖,却又真的无可奈何,他们不能拿姐夫的前途开玩笑。
杨秋雀深吸一口气,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可看着赵武来她无论如何都冷静不了,甩开李舒杓的手,毫无留恋的转身回家。
李舒杓伸手想要拉杨秋雀,却落空了转头对赵武来说:“我们会离开的。”
“石头推着我爹回去,朵朵关门。”
话说完,他转身连忙去追杨秋雀,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自己娘子这般生气。
朵朵冷哼一声,等石头和李叔进去后,啪的一声将门关好。
李舒杓推开房门,看到杨秋雀正坐在桌前生闷气:“娘子。”
杨秋雀冷着脸:“何事?他们走了?”
李舒杓小心的上前,握住她放在桌上的双手:“很气吗?要不你打我一顿?消消气?”
杨秋雀转身看向他,双手回握住他的手:“又不是你的错,我打你干嘛?况且打了你,也消不了气。”
李舒杓叹气:“我没想到他们居然会拿府试说事,若这事真被他们闹的传开,对你我都没有什么好处,传到朝廷那些命官的耳中,又能有多少会真的去追究我这么一个小小的考生是否真的得了温病,只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到时候这可是诛九族的罪名,可不是小事。”
杨秋雀噘嘴满脸都是不开心的表情:“这些我都明白,只是真的气不过,他们心中想什么我都知道,不就是想要我们家的作坊吗?等我们一走,他就能明目张胆的霸占我们家作坊。”
“我怎能不知,可总比让他们乱传那些话来的要好。”
李舒杓叹气,他又何尝不生气,何尝不想惩罚那些贪婪的人,但如今他身上没有任何功名,却也没办法对他们如何。
杨秋雀再次叹了口气,松开李舒杓的手趴在了桌上:“爹没事吧?”
李舒杓摇头:“不知。”
杨秋雀:“我没事了,你去看看爹去,这里好歹也是他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如今说走就走,怎可能舍得。”
李舒杓点头,起身再次摸了摸她的头:“你也莫要想太多了,或许这一走也不是什么坏事,若是等生意做大了,才发现村中人这般模样,才是最可怕的。”
杨秋雀点头:“或许吧,这也算是我们的幸事了。”
李舒杓去了李松欲的房间,李松欲看起来还算是平静,平静的坐在窗边也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我们李家在永余村生活了好几代,没想到到我这辈儿村中居然容不下我李家了,真是可笑啊。”李松欲听到身后开门的动静开口说着。
李舒杓没说话,安静的站在门口听着李松欲说着上一辈的事情,说着他小时的事情,说着他中秀才时村中热闹的场景。
如今再想到今日门口那群人的嘴脸,之前的那些事情就仿佛在嘲笑他一般。
“哎,算了,离开也不一定是坏事,既然要离开便搬到离浮阳府近一些,你参加府试也无需赶久路。”
李舒杓点头:“我一会同娘子商量一番。”
李松欲点头:“家中的东西,能带走便都带走吧,莫要便宜了外面那些人,这两日有的忙咯。”
李松欲:“您就莫要操心了,我同娘子会看着办的,您就等着出发便好。”
杨秋雀爬在桌上,脑子里已经开始思考后面的事情了,搬家好搬,可是搬哪儿却有些让他犯难了。
县城能去的地方虽然很多,可总归没有多少村中能容得下外姓人,直接去县城吗?
若直接去风坊县,其实不如直接去浮阳府来的好,这样相公考完府试便能直接在浮阳府的书院读书,那边的书院要比风坊县的要好上许多,听说书院的夫子基本都是举人,甚至还有进士出生的夫子。
搬去哪儿还需等一家人坐下来商量,但是有些事情要提前考虑,她绝对不会便宜了村中那些人,想要她的作坊,门儿都没有。
想着她突然站了起来,出门刚好遇到李舒杓:“相公,同我去找爹爹去。”
李舒杓还一脸懵逼,就这样被杨秋雀直接拉去了她的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