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全身的皮裘,这样的人物,专门过来看石碾,自然会被人记住。 韩彩就是记住的人之一。 她抱着罐装的面粉,和其她一同过来磨粉的妇人往内邑走。 路上,这群妇人讨论着今天来的这三位贵人,又叽叽喳喳的说起来麦粉的好与坏。 “贵人都过来看麦粉了,这绝对是好物什。” “就是,咬起来又松又软,我大母说她都能嚼的动。” “昨天里正家的那小孙子都过来朝我要馒头了。” “你给了?” “小孩儿饿,掰了点儿给他尝尝。” “咱们内邑去磨面粉的也不少,就是里正,唉……” “莫说!” “不提他,说起来韩彩,你家的火炕快造好了吧?” “已经泡上豆子了。” “再过几天,就能跟着去卖了。” “这可真好呀,去一次能有二三百钱呢。” “我姑姑昨天还问我,能不能也去找郑什学呢……” 正说着,韩彩一抬头,便看到内邑村口,眼神阴沉沉的里正。 她下意识的闭上了嘴巴。 这种状态一个传一个,霎时间所有人都不再说说笑笑,而是沉默起来,甚至拐了个弯,直接避开了里正,再往家里走。 坐在村口前的里正眼神更深了。 他早就看到那群妇人了。 甚至对她们做什么也一清二楚。 郑桑、韩婴! 你们两个为什么就没有死在外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