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村。 韩盈不想在太阳底下晒着等人,索性走到草屋这边,拿着做的马扎,找了个阴凉的地儿坐下来休息。 以韩盈的经验来说,一两个小时之内,不会有人过来看病的。 大家穷啊,巫觋又把治病当成敛财的手段,遇到个人生病,那就非把人家底都要掏尽了不可,次数久了,农人们也能反应过来,真遇到病了,直接蹬腿死了完了,压根不会去治。 不过,韩盈这次来的都是些老弱妇孺,又说了看诊免费,只要等一等,终究会有人过来试试。 韩盈往后一靠,闭着眼睛翻空间里的医书,就一个字,等。 草屋门口的姑娘露出个脑袋,极为好奇的看着她,想上前与韩盈搭话,却怎么都不敢走出去那道门。 不过,韩盈能等,跟来的这些学生就不行了,刚开始她们还能复习今天所学的草药,将名字和草药对起来,可时间一久,有人就耐不住性子,频频抬头向村内看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太阳也开始西斜,若不是弟子中年龄大的妇人压着,她们都要去摇韩盈,又或者直接去村里拖人了。 而在村内,郑茂无疑也受到了冷遇。 下桑村白日的村内没有什么人,男人下地,女人更是要去采桑,剩下的老人小孩,根本不会信什么游方来的巫觋,连看的兴趣都没有,郑茂说的口干舌燥,就是没有人有兴趣。 没有把人叫过去看医的郑茂觉着丢脸,怎么都不肯回去。 等太阳西下,采桑的妇人和下田的男人回来,他们围着郑茂,听着她吹嘘月女的能力,其中终于有人表露出对月女的兴趣,偶尔询问着月女能够诊治的病症,表情很是迟疑,好像拿不准主意到底要不要去。 郑茂看着这些人不相信的表情,不知道要如何证实,左右摇头,看到了胡桃,拉着她,拍着胸脯保证的道: “月女是个大好人,她真不会像巫觋骗人钱财!看诊不收钱,她只收草药钱,胡桃,咱们俩一个村的,你说,我郑茂什么时候骗过人?” 被扯住的胡桃极为尴尬,她往后退了两步,不肯为郑茂作保, “阿媪,这我可不知道。” 听胡桃这样说,郑茂的脸上全都失望,周围有几十个人围着她,有不少人在交头接耳,不乏有人意动,却还是被别人劝了回去。 “月女能治便血?” “我背后的痘都有拇指大了……” “我腿疼不知多少年了” “要不,去试试?不是说不收诊费的吗?” “不收诊费,药要钱啊,她一口气要你个几百上千钱,你给不给?” “这,唉……” 在质疑声中,远处突然有人大声喊道: “是不是来了个会治病的月女?她在哪里?蚂蝗能不能治?陈升被蚂蝗咬了!” 郑茂眼前一亮,刚要说话,外面的中年男人就直接走了过去,边走边说: “蚂蝗好弄,你拍它让它掉下来不就行了?!” 喊话的人气的跳脚: “我怎么不知道啊!可陈升这小子他没拍,硬扯,把蚂蝗扯断了!现在蚂蝗头断里面拉不出来,止不住的流血!” 听完这话的众人纷纷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