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为难,姜厘登基的头一年因为心疼自己个儿的妹妹便纵着姜滦外出游玩起初姜厘还让人跟着结果惹得姜滦不悦之后便说若是姜厘再派人跟着她定然一封信都不写。
姜厘哪见过自己宝贝妹妹生这么大的气,自然是哄着纵着,自那之后姜滦的信只写给何念问及在哪便是不知加上姜滦的信里也从不提及在哪何念也不好说。
“滦儿上封信并未明说在哪,也只知道信送出去之前人在郓城一帯”何念抬手揉了揉枕在自己膝上的脑袋轻叹了口气:“你也莫要担心滦儿不是胡闹的人定然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况且裴宴不是有让人暗中跟着吗?”
提起这事姜厘就气不打一处来,自己身边的人姜滦都见过所以自姜滦不让自己派人跟着之后姜厘放心不下就托裴宴将自己身边的侍卫放出去跟着姜滦并非为了监视而是为了姜滦的安全。
原以为这样就能得知滦儿的近况了,哪知道每每问起此事裴宴都一副一问三不知的模样或是简单的两个字:活着 便潦草的打发了他。
何念闻言掩嘴轻笑,自认识起裴宴不论对人对事都是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彼时大哥还和自己嘲讽过裴宴这厮铁定得孤独终老就他这幅冷冰冰的模样谁会喜欢。
只不过因着其地位以及本就长相俊美这都城之中倒是有不少女娘倾心与他,但是裴宴本人却是兴致缺缺去年裴伯父催着陛下给裴宴赐婚之时裴宴也只悠悠的吐出一句:“大哥还未成亲呢”便将自己脱了出去。
但不知为何何念总觉得裴宴这人对姜滦的态度不太一样,以往宴会提起别家女娘时裴宴都不甚在意提及姜滦时神色也不似上心可若是仔细瞧几次便能发现每每提及姜滦之时裴宴总是不自觉的端着茶杯指尖摩挲着茶盏却不饮分明是分了心在听旁人说话。
双唇微启何念想说什么,瞧着姜厘不悦的神色又将话咽了回去这事不过是自己的猜想罢了毕竟记忆之中未曾知道裴宴何时同姜滦相处过。
再者,若是裴宴真的对姜滦有着别的心思就姜厘着疼惜妹妹的人只怕到时候有的吵闹的,现如今万事不过猜疑还是莫要惹得姜厘不爽才是。
“念儿,你说裴宴这厮是不是过分了我就是问问滦儿近况这人居然什么都不说!”
何念挑眉笑着,只觉得姜厘这人私底下怎么还似一副孩子心性。
另一边
何旭揉了揉嘴角瞧着不远处稳稳当当坐着喝茶水的人暗自肺腑这人下手真重,今日自己在朝堂上也是为了他打抱不平虽说下朝之后自己确实意识到了不对但也不至于动手吧?
“怎么,委屈啊?”
“裴宴你这厮下手太重了,哪个王八说的你不会武的?”
裴宴闻言笑着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案之上瞧着何旭微微眯眼:“若是我没记错,这话可是从你何府传出去的。”
何旭愣了愣旋即才想起当时有人传言裴宴会武又是丞相这事不妥,何旭看不过便伙同人去坊间造谣说裴宴肩不能抗说不能提,就差直接说裴宴这人柔弱不能自理了!
何旭掩嘴轻咳了几声有些尴尬,但是还是凑近了才开口:“我今日也是气的上头了这帮家伙在朝都安安稳稳的吃着俸禄裴家镇守边疆怎么到了最后就成了你们功高震主了?再说了姜.....陛下自己个儿都没说什么呢!”
裴宴松开握着茶盏的手抬眸瞧向何旭时眼眸深邃瞧着院中的梨树良久才开口:“我知道你是气不过,陛下也知道所以今日陛下并未责罚,可你这心直口快的毛病一日不改便容易被人抓了把柄小事倒还有法子若是有人真想算计你到时候你让陛下如何做抉择?保你便是和朝臣们反目,不保你....你觉得陛下忍心?”
何旭挠了挠后脑勺,这档子事他也是下朝之后才想明白的也不好说什么老老实实的认了错刚抬头就瞧见一信鸽飞到裴宴面前。
后者熟练的将鸽子脚上的东西取下来之后让下人将鸽子拿下去,何旭微微挑眉这厮现在和别人传信已经不避讳着人了吗?
刚刚不是还说害怕被人抓了把柄为难,这会便这么明目张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