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似是不觉,老实的点了点头将腰间的荷包掏了出来,姜滦瞥见连带着脸也红了。
何念难得见过姜滦会这般窘迫一时间也有些调笑的意味半靠在一旁看着裴宴跟捧着什么宝贝似的拿着那荷包。
而姜滦从始至终头都没抬起来过。
一边的姜厘瞧着裴宴这幅贱兮兮的模样就恨得牙痒痒。
最后忍无可忍的上手就想抢,裴宴眼疾手快的闪到了一边。
“陛下你做什么?!”
“凭什么我都没有,你居然有滦儿亲手做的荷包!”
何念默默扶额,起身将姜厘拉扯到一边示意这人别再胡闹最后看向姜滦:“要不,阿滦给你这个不成器的哥哥绣个什么东西?我真怕哪日他心里过不去上朝时同裴宴吵起来!”
姜滦嘴角抽了抽瞧着裴宴腰间的东西哭笑不得,她实在是想不通自己的手艺并不好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好抢的。
但是皇嫂开口了她自然是要应下的。
出宫回丞相府的路上裴宴看着马车上明显有些无精打采的人微微蹙眉。
“可有不舒服?”
“未曾”
裴宴掀开车帘瞧了一眼喊住小厮停车,先下了马车以后才伸出手示意姜滦下来。
随不解,但是姜滦仅犹豫了一瞬便起身将手放在裴宴掌心之中任由他扶着自己下马车。
“我们去哪?”
掌心的柔软让得裴宴有些失神,听见姜滦的声音裴宴收回了思绪笑了笑:“带你来明春楼吃,这家的糕点不错想来你会喜欢。”
裴宴侧头好像看见了什么示意姜滦身侧的丫鬟扶着她:“你先进去,我去去就来!”
“好!”
裴宴走后,姜滦才进了酒楼还未站定门口的小厮便迎了上来:“小姐一个人吗?”
“我……”姜滦话未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她自然是一个人了,莫不是以为丞相大人会屈尊陪她来这儿吃吗?”
姜滦闻言微微蹙眉,这声音嗲的厉害不由得让姜滦想起来早前她在惠城见过的一直夹着嗓子叫的大鹅。
抬头瞧着眼前的人。
眼生
眼生的紧
姜滦在朝都中认识的人并不多所以她着实想不起来这位是什么人,只想着裴宴曾说朝都无人喜欢他怎么觉得这话可信度不多了呢?
“这位姑娘,我同你并不熟且不说我今日只是来吃个东西碍不着姑娘的事就是我夫君来与不来也同姑娘并无关系吧?”
“姜滦,你以为裴宴是真的乐意娶你吗?绝对是你逼着陛下下旨才让他娶的你……若不是这样他应该娶我的!”
说着面前的人抬起手就要打人,姜滦没有动下一瞬巴掌声响起可是姜滦脸上并未有感觉一睁开眼一个身影出现在自己眼前。
裴宴冷着脸看着不远处捂着脸的人,回身将姜滦来来回回打量了几遍:“还好?”
瞧着裴宴戾气沉重的模样姜滦拉扯了一下裴宴的衣角“我无事!我不认识这位姑娘你可熟悉?”
裴宴听见姜滦亲口说无事松了口气“兵部尚书的女儿。”
“冉琪,就是你不在意她丞相夫人的身份,谁给你的胆子大庭广众之下欺负陛下的胞妹,当朝的五公主的!”
冉琪闻言还有些委屈:“可是,我说的是事实明明是她,是她不知好歹要嫁给烟哥哥你的!”
裴宴深吸了一口气往前走了几步:“冉琪,我说过多少遍宴哥哥这个称呼不是你可以叫的!再者你说是我夫人不知好歹?你最好回去问问你爹我这桩婚事是怎么来的?我裴宴也不怕丢人我这夫人是我亲自向陛下求来的!不知好歹的人是我!”
冉琪愣了愣随后哭着跑了出去,酒楼人并不多也无人敢编排丞相袋二人去了包房以后众人才松了口气。
坊间有人猜测裴宴并不喜欢这个夫人,不过是当个祖宗一般供着罢了。
可是瞧着这幅袒护的模样分明是疼惜的紧,可见传言不真。
隔间内裴宴不放心拉着姜滦又看了一圈才让人坐下抬眸看见姜滦眸色中一闪而过的探究微顿整理了一下思绪才开口。
“冉琪,是兵部尚书冉坝的女儿,其实冉伯父人很好,只是冉伯父就这么一个女儿自小宠溺娇惯着长大然后一不留神就养成了个唯我独尊无法无天的性子。”
姜滦了然,在宫中时就曾听闻兵部尚书宠溺独女只是那时候不曾见过罢了。
不过……
“她说的你本该娶她又是何时的事?”
裴宴闻言抬眸扫了一眼姜滦,后者神色坦然不见半分不悦遂叹了口气才开口:“去年她闹腾着要嫁给我,冉伯父受不了就来寻我问我的意思,我不愿伯父自不会强求那事便不了了之了。”
“她大概觉得我是因为你才不娶她的。”
“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