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姜滦抬眸仔细端详着裴宴的神色,抬手试图轻轻将裴宴紧皱的眉宇伸手抚上了几下却发觉裴宴手底下将自己抱的更紧了。
有些难受
犹豫了一瞬姜滦伸手推搡了一下裴宴,因着二人距离太近她手底下也没什么力气,推搡了几下竟然发现这人纹丝不动。
姜滦见状哭笑不得,可是又难受的紧最终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掐住裴宴腰间的软处拧了一下。
裴宴原本在睡梦中骤然被人拧了拧嘶了一声然后下意识就想睁开眼骂人,可待他睁开眼才发现怀里的小人怒视着他。
没来由的原本满腔的怒气莫名变成了心虚,送来了手摸了摸鼻尖有些委屈的开口:“夫人做什么掐我?我哪做错了?”
“你将我箍的我都喘不过气了!”
裴宴一怔,思及兴许是梦里梦到姜滦病危有些不安故而忘了控制力道便连忙出声道歉:“夫人,为夫错了!”
姜滦跪坐在床榻上觉得应该和裴宴好好聊聊她真的很好奇裴宴在不安什么。
刚想开口门外被的小厮出声打断了:“大人昨日陛下要您今日早些入宫的!”
被人一提醒裴宴才骤然记起,连忙起身穿着好衣裳待回头看见姜滦一副心思深沉的模样微顿随后走近抬手揉了揉姜滦的脑袋:“夫人有什么想问的等南屿使臣走后问我吧,为夫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言毕便出了门。
早朝使臣觐见裴宴一眼就看见了那之中的程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这人走路姿势有些奇怪。
姜厘客套了些话安顿了晚上的宴会便由着使臣们推下去了。
姜厘扫了一眼裴宴,见这人有些分神不由得微微挑眉这倒是真的稀奇头一次见这人这么明目张胆的分神。
可实际上裴宴在思虑就姜滦那脸色苍白的模样带到宴会之上他会被姜厘当众打死的吧?
收回思绪对上上座姜厘眼神的那一瞬裴宴还是有些心虚只是不曾看的出来罢了。
一切安排妥当裴宴来接姜滦进宫的时候姜滦已经被丫鬟们打扮好了。
眼前的人上身穿着和深王织锦针叠套云纹紬蜀锦,下身是苍紫罗兰色梭针绣皂地八角团花锦锦裙。
耳上挂着编丝酒泉岫玉耳钉,凝脂纤长的手上戴着堆丝河磨玉指甲扣,细腰曼妙系着湖水绿花卉纹样绣网绦,上挂了个绣白鹤展翅的香袋,脚上穿的是金丝线绣的鞋。
瞧着那一身衣裳瞧着并不亮眼,只是贵在布料精贵裴宴微微耸肩随后轻笑。
听见笑声姜滦回头便看见裴宴站在不远处有些疑惑:“宴哥哥笑什么?”
“无事,我只是忽得想起来你这般不喜亮色若非你皇兄看得出来这衣裳的材质否则定会责问我为何苛待于你!”
姜滦闻言低头打量了自己这一身衣裳有些疑惑的,她倒是觉得不错。
想起了什么事情姜滦往裴宴跟前凑了凑才开口:“可瞧得出我气色不好?”
裴宴盯着那张上妆后粉嫩的脸颊不自觉的吞咽了下随后似不经意一般挪开了眼睛。
“瞧不出来!”
“那便好!”姜滦理了理衣裳:“我收拾好啦。”
见姜滦收拾好裴宴才扶着她上了马车,马车上裴宴安顿了些事情只说今夜兴许会吵闹若有不适便早些说。
姜滦老实应着,看着她那副乖巧的模样裴宴突然觉得若是寻个由头让自己这个夫人能闹腾一些哪怕同自己吵嚷几句也是好的。
只是想起那日姜滦一脸茫然裴宴没了这个心思。
罢了,到最后气的是自己。
马车到宫门前就停下来了,裴宴将姜滦扶下车周遭有人看见不由得驻足多看了一会。
便是往宫内走时裴宴都握着姜滦的手,这不合规矩可是裴宴算是整个朝都最不守规矩的人了。
何况他娶的是姜滦,便是任性一些也没什么大问题。
只是不远处有人看见这一幕念叨起前些日子听见的坊间传言:“也不知道之前谁传出来的丞相同其夫人不睦,这瞧着腻歪着呢?!”
“那也不一定,说不定是做给陛下看的!”
姜滦听着背后的议论声有些无奈,还未来得及开口身侧传来了裴宴嘲讽的声音,声音不大不小刚够他们二人听见:“我看起来很闲吗?”
姜滦一愣侧头看向裴宴,后者翻了翻白眼冷哼:“我若是做样子给姜厘看,那才是要我的命!这帮玩意怎么平常正事不干净知道嚼舌根。”
姜滦有点呆愣,她努力的在确认裴宴话里的意思随即有些不可置信她依稀记得成亲前裴宴和自己说的话。
“左右你的婚事是个交易,那你不如嫁给我……”
这话中真假一时间姜滦有些难以分辨。
她太难将这一颗心交给别人了,这些日子她并非瞧不见裴宴待她的好,她并非不知裴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