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滦双唇微抿却没再说话只侧过身走到包裹前将包裹内的东西系数拿了出来,除了一本话本子剩下的多是些保暖的衣物了,将东西一件一件安置好之后指尖微顿转身看向身后的裴宴。
姜滦的面上依旧挂着笑意似是心情很好可是裴宴扫过其冷清的眼眸,那笑意不达眼底。
她是否知晓什么了?
裴宴这般想着便分了神,收回思绪时姜滦在裴宴手中塞了一块玉佩。
玉佩精致明显是精心找人雕琢而成的,姜滦盯着玉佩瞧了瞧又看向裴宴:“便无话可对我说的么?”
“你可要照顾好自己,听洛南的话按时吃汤药莫要耍小脾气。”
“还有吗?”
“平日让你那个叫阿峤的丫鬟贴身伺候着,别太善解人意舍不得使唤下人!”
“还有吗?”
裴宴抬手揉了揉姜滦的脑袋:“我不在,除了洛南和阿峤旁人谁都别信!”
姜滦深吸了一口气抬眸和裴宴四目相对
“裴宴,再无他可对我说的了吗?”
二人僵持了很久直到姜滦离开时都没有多说一句话,瞧着那背影没来由的裴宴觉得他兴许是这么久以来头一次惹得姜滦真真切切的生气了。
回到宫内姜厘处理完朝堂上的事情之后寻思这几日诸多事情压得他都喘不过气也没空去看看姜滦,可是行至宫门处姜厘盯着紧闭着的大门微微挑眉。
这是何意?
总不至于是为了将裴宴下狱的事同自己闹脾气至不让自己进门?
轻轻叩响门扉约莫过了一会门从内里打开姜厘抬脚刚要迈进去就被阿峤拦了下来。
此时的姜厘已然有些不悦虽说姜滦身边的人自己都不曾多计较。
可是这下人这般明目张胆的拦着他这个皇帝也当真是胆大包天。
“你不过是个丫鬟,哪来的胆子拦着朕的去路的!”
阿峤见状默默跪下,这丫鬟本就不是个话多的又是个会武功且自姜滦幼时便在其身边。
姜厘并不打算加以为难只是再次抬起脚时却听见阿峤的声音传了过来:“请陛下赎罪,是殿下自己个儿说的今日她不想见您!”
姜厘抬起的脚一僵便停在了半空中良久轻咳了一声退了出来只是面上有些疑惑,仔细思虑了一下今日姜滦去了哪儿见了谁思来想去的也不过裴宴这一个,可是想来总不是裴宴说了什么,可自己个儿也没什么地方招惹了这丫头怎的还生气了呢?
“咳,你们殿下还说了什么?”
闻言阿峤微微迟疑片刻才开口:“殿下说,若是见到了陛下想问问陛下既然想让她配合又为何不愿同她如实告知呢?”
姜厘整个人身子僵硬了一瞬,原以为那件事情他瞒的已经够好的了可他没想到还是能让姜滦猜到。
都说裴宴下大狱之前同他吵了一架可实际上那是自己兵行险招将姜滦算计了进去裴宴不愿才起了争执,他始终觉得这件事情在这么拖下去势必是不妥的,想要让别人加快脚步势必就要放个活靶子出去。
而姜滦是最合适的选择,虽说他已经想到了万全之策能护住姜滦安全可是初提那日自己还是硬生生的挨了裴宴一拳头。
他躲不得亦从未想过要躲,那法子是他挣扎了数日才敢同裴宴言说那日二人争吵了半宿到最后却都觉得这是最快能处置的法子。
不是不说,是不敢说。
他们二人谁都没法冲着姜滦开这个口便默契的都不言语,不过几日姜滦居然猜的到?
姜厘在门口犹豫了许久最终也只是安顿了阿峤一句照顾好你主子便离开了。
次日
姜滦搬离皇宫,领走之前只是去见了皇后却在姜厘到来之前便匆匆离开。
裴宴看着空无一人的宫内指尖微颤,身侧的许念伸手握住裴宴的手:“阿滦不是胡闹的人,不过是气你不说实话定不会同你怄气太久的。”
“是....吗?”姜厘不信的,印象中姜滦这小丫头认死理,自己觉得是什么便一直是什么寻常别人哪怕惹了她不快后加以解释自虽不言语却依旧是心存芥蒂。
到了公主府,姜滦将一众东西归置好才坐在廊下发呆。
这府邸是姜厘早些时候就为她准备好了的时常让人打扫故而住进来也不费事,府中丫鬟小厮一应俱全可是姜滦支着下巴盯着园中的花草发呆待到洛南将药盏放在其面前才收回神。
“洛大夫......”
“将药喝了”洛南见姜滦蹙眉打算推拒时又补了一句:“我可不希望裴宴从大狱里出来的时候打死我,喝了。”
姜滦无奈只得端起药盏一饮而尽,她着实怕苦的厉害喝下去之后整个脸都似皱了起来瞧着难受的紧。
洛南扫了一眼姜滦未曾言语只是端着空了的药盏转身离开了其院落,回去的路上洛南没来由想起了裴宴成亲之前的事情,姜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