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此时安静的紧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二位不对付,可谁都不敢插嘴深怕得罪错人。
姜意瞧着眼前的人自也是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了。
她着实想不通明明姜滦是如何在府邸人手不够的情况下保全性命甚至于毫发未损的?
姜滦手握茶盏面上始终挂着一抹笑意。
这笑容在周遭人眼中未有异常毕竟虽然早知道二人不和可是皇帝面前到底还是需老实一些的。
只是在些心虚之人眼中便是另一个味道了。
姜意手掌不自觉在衣衫下攥紧,脸色也并不好不过仅瞬息之间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又缓和了些。
见此姜滦微微挑眉……她的这个好姐姐还真是打的那个心思啊。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太监的声音骤然将姜滦的思绪拉扯了回来,起身行李时动作猛了些身上的痛处差点让她喊出了声。
好在阿元眼疾手快的将姜滦扶着,在外人瞧着也只是没站稳罢了。
皇帝皇后进来率先示意姜滦起身,随后姜厘的目光转向一旁恭恭敬敬行李的姜意。
“许久不见,三姐姐你的礼数倒是周全了不少!”
姜滦语调冷清却让人挑不出错处,毕竟当年这位三公主的刁蛮跋扈可是出了名的。
可姜意未曾抬头却还是觉得姜厘盯着自己的眸光充斥着冷意。
那一瞬间姜意有一丝丝的犹豫,是她做的事情已经暴露了吗?
她拿捏不准只得低声回话:“陛下这是哪的话,以往不懂规矩不过是少时不懂事罢了。”
姜厘也不在搭理她,起身坐上上座抬手示意众人起身在客套了几句以后便让众人用膳。
用膳时倒是安静,可是姜滦总觉得姜意回来一趟不容易瞧着自己无事竟然能这般奈的住性子不动?
事实证明姜滦要比姜厘了解他们这个三姐姐的多,用膳毕以后姜意寻了个借口要姜滦陪她单独去御花园转转。
姜厘虽不乐意可瞧着姜意身后姜滦轻微的点头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只是待二人走后便吩咐暗卫去保护姜滦。
二人一前一后走着,姜意脚步微顿回头看向姜滦的时候脸色已无刚刚的柔和。
“你倒是命大?那般情况你还活的下来?!”
姜滦扯了扯嘴角轻笑:“那不得多谢三姐姐你找的尽是些不入流的人!”
姜意有一瞬间的怔愣,遂连忙反驳:“你说的什么话?我何时找人害过你?我刚刚说的是幼时你在冷宫是你自己不得父皇心疼才导致的……”
姜滦笑意不减只眸色冷清的盯着姜意,终在后者招架不住时才悠悠开口:“可是三姐姐,我何时说是别的时候了?”
“姜滦你!”姜意恼羞成怒一把扯过姜滦,后者被猛的拖拽不由得牵动了伤口咬紧后槽牙才未在面上显现。
“你也别太过于猖狂,无情最是帝王家你真当你这个好哥哥会袒护你一辈子?你的夫君不已经因为他的猜疑被处置了吗?”
姜滦扯开姜意的手松了口气,轻轻拍了拍自己被拉扯的地方抬眸再看向姜意的时候眸色中已经没有最开始的温婉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寒意。
“所以……这就是你将你在封地私自养的府兵带过来的理由?”
姜意一怔,这件事除却他和夫君本应该无人知道的姜滦又是怎么……
“你是不是好奇我是如何知道的?”
姜意吞了吞口水也不答,姜滦也不恼火往后退了一步整个人愈发靠近湖边时停了下来:“不如这样吧,我和三姐姐做个交换,你告诉我你在这儿安插的人是谁我告诉你是谁背叛了你?”
姜滦神色不像是在说谎。
姜意只觉得自己心底一阵发慌一直以来她都不自觉的忽略了这个自幼体弱的妹妹,即便对她动手也不过是碍于裴宴的地位和其对姜厘的重要性罢了。
此时此刻,姜意才意识到兴许从一开始难对付的不是姜厘而是眼前这个瞧着弱不禁风的人。
“我的好姐姐~你不会以为我在知道城外有兵的情况下还会放人那些家伙不管吧?”
姜滦神色不便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瞧着姜意,指节轻叩在一旁的桌案上每响一次对于后者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良久姜意冷哼了一声:“我不知道妹妹在说什么,我不过是担心我自己个儿的安全将府兵带了出来加之这一众人又驻扎在距离城门很远的地方你如何能算我有逼宫的心思?”
姜滦闻言笑着摇了摇头:“我可从未说姐姐有逼宫的心思啊?更何况从一开始姐姐筹谋的不就是这天下人对陛下的看法吗?”
残暴!
昏庸!
对姊妹无情!
偏信小人残害忠良
姜意从一开始要的就是天下人对姜厘的谴责。
见姜意抿唇不语姜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