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也是命途多舛。 辛珊思最是能感同身受,想去年她刚穿来那会,真气逆流就是悬在脑袋上的刀。只她要比薛冰寕幸运,找到了师父的遗物,绝了后患。 放下袖子,薛冰寕掏了布巾出来,擤了鼻涕:“没事。在师妹被老师吸干后,我就有预感自己会是一样的下场。左不过一个死,是被炽情烧死还是被人吸干,差别不大。至少我此刻是自由的。”扭头细听楼下的嘈杂,两眼里多了鲜活。“我想去塘山村看看。” 是要杀老瞎子吧?辛珊思建议:“你还是先把伤养好。” “我…”薛冰寕肚子一阵咕噜叫,顿时红了脸。 对了,那行人有说薛冰寕没银子。辛珊思眨了眨眼问:“你要学打络子吗?打得好,一根能挣三文钱。我手快,若没事,一天能打三四十根。一个肉包子,两文钱。” “那…”薛冰寕有点难为情,神色一正:“你们还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黎上微笑:“你能画出阴南山在哪吗?” 想了下,薛冰寕道:“因为是蒙着头脸走暗道出的山,所以玉凌宫的具体位置我不清楚。但出了山后,我逃离的路线我可以画出来。” 这就够了,黎上示意尺剑拿笔墨纸砚来,伸手掰过珊思,张嘴无声道:“可以卖给蒙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