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事情。便也趁机做提议,“那你快些帮挈炆将这边的事情办好,咱们也许能赶去灵州。”说起来,也是好些年没吃酒席了,听说陈茹都嫁了人呢也不晓得自己送去给她的压箱礼,收着了没有。 还有自己那徒弟,听说如今也是做了大型商行的女当家,她那堂兄被她压得死死的,就是不晓得可是寻着良胥没。 想起这许多来,又不免是挂念起乡音旧貌,忍不住感慨起来,“也不知何时,咱们才能回芦州一趟那时候阿黄不晓得还活着没有呢。” “你想去”白亦初问。 周梨彼时正往河里扔着小碎石学着打水漂,压根没有看到白亦初藏在视线后的计划。 “当然想。”那是周梨在这个世界睁开眼后生活的世界,比起前世那个对自己略显得有些冰凉的环境里,在这里她有为自己考虑疼爱的亲人,一物一瓦,一树一菜,都是那样鲜活,深刻地印在她的脑子里。 尤其是大雪天里,阿黄跟他们一起四处躲避流民,那些日子,时常历历在目。 其实人当活在往后,从前的这些个记忆,仿佛梦一样,早就已经结束了,现在正在继续下一场梦呢 而且亲人们如今几乎都在屛玉县里,所以其实周梨也很纳闷,自己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想回芦州去看一眼呢 “那我们就去。”白亦初语气很是漫不经心。 所以周梨也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直至五日后,柳相惜也来了这南眉河边上。 这时候被野人们砸坏的船只,能修缮继续用的,已经修好了,不能用的,作了柴火。 但这船是出行的必须工具,所以大部份寨子里的青壮年们,如今都在山里寻找那合适的木料子。 如此寨子里就显得清冷了几分,周梨那时正同几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们正襟跪坐在凉亭里叠荷花。 这是明早要送去山脚下紫萝山鬼庙里的,所以小姑娘们的神情都十分虔诚,这导致周梨也不好摸鱼,见了柳相惜从眼前路过,也只堪堪抬眼打了个招呼。 等着和小姑娘们叠完了荷花,又串了几个茉莉花环,这才告辞去河边。 挈炆的临时住所又搭建起来了,不过这次离河边远了些,房屋也牢固了不少。 周梨来时,他们三个也不知在讲什么,争得面红耳赤的,挈炆明显是输了,周梨正巧听着他说了一句“要走就走,钱给我留下来” “什么钱”周梨心中只疑惑,一双美眸来回在他三个人身上转悠,终究是没探出个什么来。 挈炆没等白亦初和柳相惜开口,那张带着西域风的漂亮面貌上就满是愤意,先是指着白亦初“他要离开屛玉县就算了”然后又指着柳相惜的鼻子,“你跟着去瞎凑什么热闹别和我说挂念你爹娘的鬼话,咱们也不是头一日认识,你几时想过你爹娘呢” “我出去见见世面总是可以的吧”柳相惜不想与他争论自己是否心里挂记爹娘之事,但觉得是走南海这个方向,那何婉音不是极有可能已经离开灵州,往豫州赶了么 那就遇不着,有什么可担心的。 周梨这也才反应过来,闹个什么。“要远行啊。” “是啊,阿初要带你回芦州呢”挈炆有些这语气略有些阴阳怪气的意思。 周梨有些吃惊地望向白亦初,“我那日就随口一说。” 白亦初解释着“不是,我原本也是打算去接云长先生他们的,顺路的事情。何况现在屛玉县有你表哥,灵州城有我表哥。”这样的好时机,不出去还待何时呢 周梨明白了,因为柳相惜也要赶着去,所以挈炆在气恼只被丢下她不确定地看朝挈炆“你也要去” “我不去。”挈炆的气还没消散,把脸别到一处。 周梨见大家僵在一起,谁看谁都好像不顺眼一样。便转过话题,问起柳相惜,“那晴儿如今怎样,可是有好转” 柳相惜摇着头“亏得神医见天给她扎针。”却是不见效果,反而是从那个姓黄小麻子跑去不知和她说了什么,竟然探出了些话来。 一时只看朝白亦初“那当初从全州带来的那个擅长牧马的小麻子,姓黄可还记得不,你晓得他是谁么” 白亦初早就快将这个人忘记了,毕竟从全州归来的途中,他就将全州那边瘟病里治愈的小年轻可提拔了不少。 好在这牧马的只有一个,叫柳相惜指出来,也是颇为好奇,“怎的,他难道和晴儿还是个什么旧识不是”但白亦初只觉得不应该,那晴儿只怕和这黄家生还不曾见过面呢更何况两个看起来也是那不相干的。 哪里曾想,柳相惜却笑得满脸神秘“这你就不知了,这小黄身份玄乎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