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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初宛还能硬抗,谁知又走了一会儿这山里居然开始飘雪。
在前面带路的几位经验丰富的人看着悠悠飘雪,也是满脸疑惑。
初宛不常见雪,此刻有些兴奋,时不时伸手去接。
雪势不大,但这飘雪却刺骨异常。
她接了几次后收回自己的手在嘴边哈气,试图恢复一下温度,但以及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今年的情况有些异常,大家冷的把带的棉衣穿上,离山顶还有些距离,等等可能会更冷。”带路人中最年长的庄伯朝众人道。
因为之前有遇到过赶路赶的慢,要在山里过夜的情况,所以大家都有多带一件衣裳。
闻言,众人纷纷开始添衣。
初宛从大包裹的夹层中摸出了一件大红色保暖披风。
披风布料厚实柔软,兜帽的围边是一圈白绒毛,似乎还带着太阳的味道。
不过这披风的颜色还是让初宛有些吃惊,庄妈妈平日中的衣裳连颜色艳的都没几件,更别说这种纯正的红色了。
修整了一会儿,队伍重新动了起来。
不知为何,从山脚到山顶这原本不算长的路程,这次却从清晨走到了黄昏。
而且越往上走,雪势越大。
刚穿越来的初宛是第一次跟这上山,对路程并没有概念。
倒是耐力没那么好落在队伍后面的庄六儿忍不住问:“四哥,我怎么记得我们上次没走那么久啊?”
庄四儿看着自己气喘吁吁的弟弟,撇嘴道:“累了?让你平时偷懒,连人家小初都比不上。”
庄六儿闻言,汕汕闭嘴,调整好呼吸,咬着牙加快了自己的步调。
庄四儿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接着抬头看了看还有段距离的山顶,也有些疑惑。冰凉的雪花落在他脸上,或许因为冷大家动作便慢了些,他想。
他低头,调整了姿势,不过就是这一低头,庄四儿余光捕捉到旁边树丛闪过一道红影。
扭头去找,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初宛走在队伍中,时不时听着周围人聊着天,到很是惬意。
她忍不住感叹,身体健康就是好,平时爬个楼梯都大喘气的她,现在背着个大包爬山都如履平地。
不过就是这脚下的雪层,似乎越来越厚了,之前还只是不到半指厚,现在已经快到她脚踝了。
黄昏的余晖也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
此时队头停了下来,庄伯放下背上的包朝队伍道:“天黑了,大家原地起火休整,明早继续赶路。”
初宛把包卸下,和其他人的放在了一起。
随着“咔咔”两声,庄六儿已经点着了火,庄四儿蹲在一旁往小火苗上小心翼翼地添着细枝枯叶,不一会儿火渐大。
众人围在篝火旁,休息的休息,吃干粮的吃干粮,说笑着。
初宛时不时停几句,不过大半注意力都在周围。雪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因为天黑,早晨看着普普通通的山林,此时带上了点阴森的感觉。
现在大家伙都还热热闹闹地说着话倒没什么,她就是有点担心晚上大家都睡了的时候。
初宛对自己的性格很清楚,什么蛇鼠虫蚁她都不怕,但独独从小就怕鬼,更别说是在这种环境下。
以她的联想能力不赶紧在大家伙睡前进入深度睡眠,肯定只能一整夜坐在昏昏欲睡但嘴里说着自己在守夜的庄小毕那小子旁边熬大夜,明天保准变熊猫。
但越是这样想,她入睡便越是困难,这树桩子是怎么靠都不舒服。
说话声渐渐变小,庄伯在叮嘱完庄小毕想睡觉的时候随时换人后,便只剩下火苗燃烧的噼啪声了。
夜风拂过,树林沙沙作响,今晚没有月亮,不过星星倒是很亮。
就在初宛快要睡着的时候,某一瞬间她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这味道是实在是过于浓烈,让人难以忽略,她皱起眉头,睁开眼,怕是错觉,她蹙鼻深深地嗅了嗅。
一阵风再次带来了那股味道,她裹紧了身上的披风,抬眼看了看周围树丛。
就见离她几步远的树丛好似晃了晃,有什么东西从里面钻了出来。
初宛屏住呼吸,随时准备喊醒其他人。
但在一片漆黑中,她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有东西,只能凝神努力睁着眼,怕错过什么。
“啪。”树枝被裁断的声音响起,同时血腥味再次袭来。
那黑影脚步踉跄地朝初宛走过来。
在篝火的映照下露出真面目,居然是一只浑身通红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