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大家还是很难扭转对合欢宫的印象,如解理这般,犹认为南容薄就是酒后胡言,倒是司寇洛太过较真。 诸长泱站起身:“走,去看看南容兄。” 君倏跟着起身:“哦。” 三人很快到了南容薄住的院子,却不见南容薄身影。 这可奇了,这种时候,南容薄但凡有点理智都不应该到处乱走,万一碰见积金宗的弟子,搞不好可是要闹出血案的。 解理“啊”了一声:“南容少君不会连夜逃跑了吧?” 刚说完,就听南容薄的声音从院子外传来:“说谁逃跑呢?” 三人转头,正与从外面归来的南容薄撞了个正着,但见南容薄满面春风,一脸倜傥地摇着折扇,看着竟是比平时还要风流几分,丝毫不见困扰的样子。 解理呆了呆,脱口道:“南容少君,听说司寇宗主要逼你——” 说到一半,惊觉用词不太妥当,赶紧把话咽了回去,丝滑地换了个说法,“那个,强烈要求要对你负责,你没事吧?” 南容薄动作微微一滞:“……我强烈提议你先不要跟我说话。” 解理讪讪干笑两声,退到诸长泱身后。 诸长泱看了看南容薄的样子,犹豫地问:“南容兄,你和司寇宗主现在是……” 提起这个,南容薄难得有几分不好意思,但还是非常有气概地说:“你们不要听别人乱传话,没有什么逼不 逼的。积金宗这边是给我母亲修了封书,但被司寇宗主拦了下来,宗主只要让我清醒了再想清楚,反正一概决定但听我的。” 诸长泱呆滞脸:“所以你的决定是?” 南容薄豪气干云:“我们合欢宫一向敢作敢当。” 诸长泱略作沉吟,斟酌道:“若你昨晚没喝那么多酒……” “那我前两次也说了那么些话。”南容薄展开折扇遮住下半张脸,掩去唇边的笑意,“说起来,听说昨夜那些酒,是诸兄弟给司寇宗主的。” 诸长泱:“……?” 啥意思,这锅不会还要他来背吧? 就见南容薄扬了扬眉,凑近了说,“酒很好喝,可否给我一些?” 有一瞬间,诸长泱产生了想要胸口碎大石的感觉。 他本来担心南容薄吃亏,此时一听,这两人分明是双向奔赴。 难怪司寇洛突然站了起来,想来是终于确认了南容薄的态度。 诸长泱抚了一下胸口,缓缓说道:“那我就预祝你和司寇宗主,早日修成正果。” 南容薄眼睛微微弯了弯,嘴上却说:“这话说得太早了,我就是先在积金宗继续住一段日子,跟司寇宗主培养一下感情,是不是合得来,还得再看看情况。” 解理吃惊:“你继续住的话,积金宗的人不得成天找你打架啊?” “他们敢!”南容薄满脸不加掩饰的得意,“司寇宗主刚刚已经传令下去,以后我就是积金宗最尊贵的客人,见了我就如同见了他,谁敢再对我不客气?” 解理:“……” 这炫耀太明显了吧? 诸长泱情不自禁地叹道:“他好爱你。” 南容薄被呛了一下,难得有一丝赧然:“诸兄这说的什么呢。” 说是这么说,眼中却有藏不住的笑意。 恰在这时,戚同尘和一群师弟从院子外经过,与南容薄打了个照面。 一众弟子脸上顿时露出尴尬之色,他们先前对南容薄不甚客气,哪知一夜过去,事情急转直下,南容薄竟当真要成了司寇洛的道侣,且司寇洛还对他处处维护。 大家无所适从之余,心中不免有些郁闷。 一名师弟拉了戚同尘衣袖一下,小声道:“大师兄,你说几句话吧。” 他们如今在南容薄面前矮了一截,戚同尘却不一样,作为积金宗大师兄,宗主座下首徒,地位还是超凡一些。 这时候只有戚同尘能对南容薄硬气一些了。 戚同尘看了南容薄一眼,果然神色复杂,显然有很多话憋在心里。 南容薄看到戚同尘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不由微微一沉。 他对其他人可以不假辞色,对戚同尘却有些犹豫,毕竟这是司寇洛最器重的首徒,要是把关系搞得太僵,恐怕会让司寇洛为难。 正琢磨怎么把场面圆过去,就听戚同尘重重叹了口气,郑重道:“南容兄,请你好好对待我师父,我会默默祝福你们的。” 说罢一撇头,大步走开。 南容薄:? 众师弟:????? 直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