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嘴巴不像乐羡姐吗?”
她点点头,“像。”
“玩艺术玩出名堂的是不是都挺花心的。”
李则均突然冒出一句她听不懂的话,随即问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拍电影,有时候也搞搞投资。有能力,但据说人品不太行。”
李则均抬眼发现付枕清一动不动的盯着他,“怎么,姐,你有兴趣啊。我再接着给你讲啊。”
付枕清抬手敲了他脑袋一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都和你没有太大关系。舅舅要是知道你在背后嚼人家舌根,你又少不了一顿教训。”
李则均一撇嘴,嘴里嘟囔道,“本来就是他给我说的。”李则均本就要小上她五岁,今年也不过是二十三岁,大学刚毕业的年纪,虽说已经和舅舅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几年,但说起话来还免不了带着些孩子气。
收回思绪,付枕清摘了耳机,看向章凛姿的方向,只见她不再盯着自己,眼神却有些失焦,手上的红笔有节奏地按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拿着手机走出去。站在走廊上,看着通讯录里的乐羡两个字,换过几次手机,这个号码依然静静的躺在列表里。
不知道,还打不打得通。
良久才按下去。手机里不断传来机械冰冷的女声。
手机突然又短暂地震动,清脆的一声叮咚。
陌生号码的短信。
——“付小姐,下周婚礼可以单独见一面吗?”
对方没留下名姓,或是想验证些什么,又或是足够自信她能猜得出。耳听得下课铃响起来,走廊上陆陆续续聚起许多学生。她不得已收起手机,走回办公室。
章凛姿已经不在她的位置上。
付枕清在办公桌前又呆坐了两节课,也没等到乐羡的回电,来路不明的短信也毫无头绪。
叹了口气。其他老师大多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付枕清原坐着不动,打算等学生散一散再走。刚好班里有学生拿着今天刚发下去的学案来问题,讲完两个题,时间也不早了,眼看着天也要黑了,收拾了东西也准备离开。
今天是周晏河的婚礼。
付枕清答应后周晏河的邀约后自己都有些诧异。她虽然和乐羡渐渐疏远,但了解还是有的,乐羡对于周使然的感情她自然也是心知肚明。这些年他们俩中间发生了什么她无从得知,乐羡对于周晏河到底放没放下她更是一头雾水。但怕就怕,乐羡那个好强的性子又出来作祟,让她笑着答应这样勉强的邀约。
付枕清顶着冷风站在校门口等车时,还尝试着给乐羡拨过去电话。
依旧是忙音。
她到达婚礼现场时时间已然不早,新郎似乎早已上台,紧闭的门里传出主持人语调轻扬的玩笑话以及台下观众极为配合的欢呼声。如此倒也省去她假装熟络寒暄的许多麻烦。
随了份子钱后又要来宾客签名册,翻过一遍倒是未见乐羡的名字,顿时松了一口气,便由着服务员引路从偏门入场准备落座。
进来后付枕清才惊觉于这礼堂的大规模,粗略的扫了一眼,乌泱泱的坐了好些人。
付枕清对内场的布置颇有些欣赏不来,穹顶璀璨华丽的水晶吊灯悬在舞台上方,散着耀眼的流光,十分吸引人眼球,入眼的金色晃的人眼睛疼,只是与周边古色古香的氛围多有出入。她从偏门进来,正对着的尽头处是条长长的廊台,只是现在已无人影,但其侧还零散摆着几台摄影机。
手机放在桌面上,忽而一闪。周沛优发来消息。
【怎么样,你到了吗?】
【周晏河的婚礼是不是去了好多明星?】
付枕清瞥了一眼,未回。
想起刚进来时粗略的一眼,确实看见前面坐着许多穿着隆重的男女。但她对娱乐圈不熟悉,又因为隔得远,也没认出几个人。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周晏河,主持人她看着眼熟,似乎是在电视上看到过,但叫不出名字。
两个人关系看起来不错,之间相互打趣,言辞在她一个陌生人听来有些过火,但也未见怒意。不知是碍于台下的媒体不好发作,还是他原本的脾性就好。毕竟他和乐羡在一起时,还算的上是温文尔雅。
只是,在台上游刃有余的话术让人怎么也联想不到他提到乐羡时眼里那一闪而过的遗憾。不知道,他在登台前,抑或是见到凤冠霞披的新娘时,心里有没有那么一瞬也曾记起乐羡。
又不知不觉扯到乐羡身上,付枕清心里登时有些难过,也不再打算多在这里停留。
走出酒店,但没立马转身就走,她又折回酒店大厅,找了个位置坐下,眼睛时不时瞥向酒店入口的地方。
她还是怕,心里总觉得不安。
莫名觉得乐羡会来。
她心里也没底。她太久没和乐羡联系了,也不清楚她和周晏河之间这些年的种种。但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