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最后跟你的是谢谢?谢你什么啊?” 沈弗峥略一回忆,平静地:“父亲那时候出了一事。不同校,平时见面也不多,可能没什么情,不太好跟开口。” 钟弥问:“知道你是谁?” 这问题很有意思。 已进入恋爱关系,怎么可能不知道对方是谁,可是简单的,会关系却是复杂的。 当初选择去英国读哲学,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不能忍受国内的环境。 老爷子的青眼一度让他很有压。十几岁对生还没概念,但身边的也不容他去想什么生概念,他的生,锦绣前程一早铺好,金光灿灿,晃他的眼睛,搡他的脚步。 他想跳出去,也很想知道自己是谁。 他望钟弥,把问题抛回去:“那你知道是谁吗?” “当然知道,沈弗峥啊。”钟弥好笑地,又开动脑筋,“不会……像你这,出国留学还需要隐姓埋名吧?” “没有。” 他,“一直用你公起的名字,跟也是这么的。” “所以后来呢?” 他稍凛眉,好像在思考如何讲后来。 “以为只知道叫沈弗峥,但其实,知道爷爷是沈秉林,知道的很多,而至今不知道是怎么把电打给妈的。谢谢,没关系,就没关系了。” 钟弥咬筷子,微微愕然,良久才:“你……怪吗?” “没有,没什么好怪的,只是那时候忽然清醒了,即使换了一个国度,也没办摆脱不喜欢的环境,与其讨厌,不如接受,好好地接受。” 完,他很专注地看钟弥。 “弥弥,对于不能脱离的环境,你能做的是更多地掌握语权。” “不要想跑,那没用。” 题仿佛从他身上落到了身上。 的是他自己,又好像在提醒钟弥,现在也正处于一个不能脱离的环境。 钟弥被他这样看,后颈不禁有僵麻,表情一时反应不过来,愣愣地好几次张口,最后只吐出单音。 “,……” 沈弗峥耐心:“你不会?” “不会。”跟他念一样,小声答复。 那无声的震撼一时难以消化,嗓子里空咽鲥鱼昂贵的鲜气,看眼前的沈弗峥,不明白他的去掌握更多的语权,所谓语权是什么? 沈弗峥摸摸脸颊,温声:“没关系,会教你。不会太辛苦的。” 钟弥几乎没有过脑子,脱口而出问他:“那你那时候没教,会觉得辛苦吗?” 他眼睫垂落一瞬,稍纵即逝的回忆神情像风一样无痕,很久没,最后因为钟弥视线长久的追逐,他露出一个笑容,云淡风轻:“不太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