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运良觊觎雅风皮影戏剧院很久了,早就盼着雅风关门,眼看着雅风剧院关门,周运良就开始往秦太守这里打点。
这秦太守开始还表现得很清廉,但最终还没有躲过金钱的诱惑,听桑瑾宏控诉完,秦太守很淡定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才慢慢悠悠地,道:“看来是周运良没有把本官的意思传达清楚,雅风戏剧院本就是桑家的,怎么可能就任由周运良拿走?本官是说周运良可以和桑家商量租赁。 ”
桑瑾宏:“秦太守,请恕桑某无礼,虽然雅风剧院现在关门了,但雅风乃我桑家世代相传,老祖宗有规矩不得外借或者租赁,所以实在无法答应周运良租赁一事。”
秦太守没想到桑瑾宏会闹到府衙来,也没想到桑瑾宏这么不知变通,开不下去了,空着也是空着,租出去坐在家里收租难道很累吗?
秦太守有点头疼:“雅风戏剧院,处在旧京城里最好的地段,空着不开很影响发展,这旧京也需要发展,只有这旧京发展好了,百姓才能安居乐业,租给周运良也是合理利用资源嘛,桑老你说是不是?”
为把雅风给周运良,秦太守竟扯上了家国情怀,这让桑瑾宏接受肯定不行,但拒绝又找不出能说服秦太守的理由。
可饶是如此,这戏剧院也不让周运良拿走,不知道怎么反驳,桑瑾宏竟一时急得额头冒出了细碎的汗珠。
“谁说我们不开了?”这时候桑宁突然开口:“秦太守,雅风只是暂时关门,是因为我要调整内部关系,只是暂时空着,调整好了,我们就会重开。”
眼看桑瑾宏已经沉默以对了,被一小姑娘突然插上一句,秦太守眼神不善地打量一下桑宁,讽刺道:“重开?桑瑾宏还有这样的精力吗?谁不知道雅风关门是因为太守旧经营不善?桑家又没有儿子继承,难道要靠你来重振?”
“我怎么不行?”桑宁反驳道:“自古以来,女商人多的事,我为什么就不行?”
“哼”秦太守冷笑了一声,他很轻视桑宁,也不愿和她过多掰扯,直接道:“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们请回吧!”
逐客令已下,秦太守的态度很坚决,桑瑾宏只好先带着桑宁离开,之后再想办法。
桑宁扶着父亲很不甘的走出了府衙,桑宁觉得父母似乎在一瞬间看着就沧桑许多。
桑宁想安慰父亲,但安慰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安静的陪着他。
“去剧院看看吧!”走了一段路桑瑾宏开口道。
“嗯”桑宁点了点头便扶着父亲往戏剧院方向去了。
站在大门紧闭的剧院面前,桑瑾宏心里涌出了五味杂陈,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伸出手慢慢推开大门走进去。
桑瑾宏在戏剧院里转了转一圈,然后去到幕后拿起了遗留在桌上的皮影唱了起来。
“花落流水红,闲愁万种,无语怨东风……”
桑瑾宏操纵着手里的皮影,用凄婉的戏腔唱一曲《西厢记》
所有的不甘,不舍与无奈都从这唱词里表现了出来。
桑宁听着桑瑾宏越唱越颤抖的声音,眼眶慢慢湿润了起来,什么是匠人之心,桑宁想这一刻她完全体会到了。
桑宁也走进了幕后,拿了桌上的皮影和父亲一起唱了起来。
桑宁有时候也会忍不住教桑宁一些皮影技艺,桑宁天生桑子好,每次教桑宁时,桑瑾宏都忍不住叹息,可惜桑宁不是男孩子,无法传承他的技艺。
……
晚上躺在床上,桑宁在想,她必须想办法说服父亲让她来重开雅风剧院,但父亲于行规方面又非常执着。
现在周运良要霸占雅风剧院,如果一世说服不了父亲,那就先想办法让周运良打消了念头才是。
第二天桑宁一早就起了床,去到了周运良所开的鸿运剧院,桑宁决定找周运良谈判。
见桑宁过来,周运良却故意避而不见,桑宁一连堵了好多天竟都没有堵到人。
这样拖着不是办法,必须想个办法让周运良出来,既然周运良躲着她,那么她就以别的身份逼周运良出来。
这天桑宁让初雨给她画了男妆,桑宁拌成了小厮模样混进了周运良的戏班子后台,给他演员端茶递水。
待到他们转场停下来时桑宁便在后台唱了起来,大概的唱词就是说周运良仗势欺人,强站别人地盘。
桑宁这样唱,台下即可就轰动了起来,纷纷开始议论,周运良也从这议论声中走了出来。
但周运良不是什么君子,拉着桑宁说她捣乱,就让人把桑宁轰了出去。
桑宁平时看起很娇弱,但这会儿却气势十足,桑宁指着周运良,道:“雅风剧院是桑家,你周运良休想染指,就算是我桑家没人了,也轮不到你。”
“我今天就要让大家来评评理,周运良仗势欺人,欺凌弱小,想霸占我桑家地盘,天理难容。”
这会儿看戏的人很多,把事情闹大了就不信周运良还